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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平平安安

“那就换我亲亲哥,行吗?”

“如果我亲的好,哥就酌情考虑考虑,争取快点原谅我——唔……”

接下来的话被一个吻截断了。

祝挽星只感觉到唇上覆了一层濡湿的温热,像是熟透的桃子被切开,清甜的汁水滑进口中。

陆廷鹤不太敢深入,舌尖一下下抵进去,含着他的软舌吸了一口,很快转战到唇珠上。

沁着Omega信息素的软唇像是酒心果冻,勾的陆廷鹤齿关发痒,不能咬别的地方,他就含着唇珠细致的吮吸。

吻一下说一句 “原谅小乖” 或者“原谅宝宝”,等把那些称呼全部叫完时祝挽星早就分不出心力再考虑其他了,陆廷鹤乘胜追击地问他:“现在小乖能放下了吗?放下过去,我们好好在一起。”

祝挽星噙着泪努力抬起一点头,追过去在他唇上舔了一下,很轻很慢,连同那句呢喃似的 “好” 一起化在陆廷鹤口中。

“真好……” 他闭着眼磨蹭人的下巴,掌心捂住陆廷鹤完整干净的指尖,轻叹:“哥还活着,平平安安,两世都圆满。”

*

给祝挽星看诊的专家团是陆廷鹤重金聘来的,在他脱离危险之前 24 小时在私人医院待命,随叫随到,不仅医术高超且态度极好,但祝挽星却罕见的不怎么待见他们。

实在是梦里关于精神病院的记忆太过清晰可怖,他现在对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有些心理阴影,再加上医生一到就会勒令陆廷鹤离开病房,别打扰病人休息,搞得小情侣亲热一下还要藏着掖着的,祝挽星空有一身本事施展不出来,实在是憋屈,发展到后面已经到了一见医生都会皱眉的程度。

下午三点,医生刚查完房不久,病房的窗帘就被拉上了,陆廷鹤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握着祝挽星的手吻得正深。

这是他们养病这半个月里干的最多的事,频率仅此于心跳和呼吸,倒不是陆廷鹤禽兽不如连病人都不放过,实在是病患自己太不矜持,春天还没到,他就变成了贪情的猫。

只要陆廷鹤站在这儿他就什么都干不下去,眼睛一眨不眨地跟着人转,恨不得把嘴巴黏他身上。

暧昧的水声从交缠的两人中间一点点透出来,陆廷鹤闭着眼睛吻的很深,掌心不停摩挲他的下巴和侧颈,手指间或碾过软唇,不时发出两声压抑的喘息,像是兽类安抚伴侣时发出的咕噜声。

祝挽星也闭着眼睛,乖顺的受着他的吻,主动探出小舌纠缠上去,吮吸、逗弄、轻舔,口腔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温温热热的像是要把他烫化,他也确实化掉了。

化掉在陆廷鹤怀里,化在他掌心,变成了一小股柔软且有形的水,透着氲氤湿漉的酒香,予取予求地给人解渴,亦或是把将媳的火焰烧的更旺。

啜饮间唔唔作响,呼吸间满是信息素交缠的气味,这是最原始的野兽交配前的信号。

“好了……” 陆廷鹤先注意到藏在血液里的躁动,但奈何现下根本不是做什么的好时机,只能安抚似的揉揉他的下巴,退出唇舌。

祝挽星不愿意,闭着眼睛念了声 “还要呢” 就再度追了上来,陆廷鹤不给,他就贴着人的唇磨蹭,撒着娇求:“哥哥,我还想要一会儿…… 求求你……”

陆廷鹤根本拒绝不了他,压抑到极点后再爆发场面只会更加失控,他紧皱着眉在人唇边骂了句什么,攥着他的侧颈把人按在床上,吻了个彻底。

祝挽星自从那场梦之后的变化简直让他惊喜,虽然以前也总是要不够似的追着他,但偶尔还会羞赧脸红,尤其每次做的太过他都恨不得窝在被子里不出来,闷头撅屁股的像一只又弄坏拖鞋被主人责罚的小泰迪。

但现在忸怩的情态再也不见了,祝挽星主动到极致,又乖又温驯,脑子里还存着数不清的小把戏。

比如陆廷鹤习惯快要结束时吸一下他的唇珠,祝挽星每次等他做了这个动作就立刻追上去,濡湿的舌尖绕着他的上颌打圈儿,再若有似无的勾到装着信息素的齿牙上纠缠。

那是Alpha嘴巴里最敏感的地方,每次被碰到陆廷鹤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可偏偏等到他沉溺其中时祝挽星却一个急刹车停下来,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结束这个吻。

勾的陆廷鹤牙痒痒,又束手无策,只能粗鲁地攥着人手腕按在床上,带着点狠劲儿吻他,把人亲软了算。

“唔——”

祝挽星吃痛的嘶了一声,紧接着陆廷鹤就尝到了一丝铁锈味。

他连忙放开人,先闭着眼睛喘匀了气才去检查他的嘴巴,果然在唇珠旁边看到一道浅色的小创口,两片嘴唇也早就被磨肿了,艷丽又晶亮。

“抱歉,” 陆廷鹤抵着他的鼻尖道歉:“又咬破了,疼不疼?”

“一点不疼,” 祝挽星满不在意的抿了两下唇,抿的直出响儿,问他:“是不是肿了?麻酥酥的。”

陆廷鹤好笑地 “嗯” 一声,“肿的有点厉害,晚上护士看到了又得往外赶我了。”

祝挽星才不怕,那几个护士早就被他买通了,躺在床上美滋滋的晃晃脚,问:“舒服吗?我亲的。”

“你说呢?” 陆廷鹤呼出一口气,反问他,细密的吻又忍不住落在他的眼睛和脸颊上,开口满是宠溺和疼惜:“怎么一点也不害臊。”

祝挽星舒服的哼哼两声,一板一眼说:“害臊没有肉吃。”

陆廷鹤好笑:“我哪顿短你的了?”

“那倒没有,就是——哎!” 祝挽星看他要起身立刻抓住他的手,急吼吼的问:“又不亲了吗?哥说要补给我的!”

陆廷鹤有些哭笑不得,“我补的还不够多?你应该说:终于要歇一会儿了吗。”

祝挽星才不说,眼巴巴盯着他不松手,仿佛眼神都是濡湿到滴水的。

陆廷鹤俯身在他唇上碾了一下,逗弄地问:“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什么?”

祝挽星:“什么?”

陆廷鹤:“像个活脱脱的小淫魔。”

“…… 我才不是!” 祝挽星这下知道臊了,气势汹汹地要咬他手指,“我要是淫魔,那我早把你吃了!”

陆廷鹤不和他闹,在他眉心敲了一下,“好了,把你那些念头都收一收,我就好好的站在这儿,谁都带不走。”

祝挽星不承认自己还在后怕,就只撇撇嘴,抱怨似的嘀咕:“那每天除了能亲一下什么都干不了,现在连想都不让我想吗。”

陆廷鹤指指他身上:“你伤成这样,还想干什么?”

祝挽星拍拍自己旁边,激情邀请:“哥,上来,我们一起午睡!”

陆廷鹤简直怕了他,“我今天敢上去,等到晚上那群医生就得开个大会集体批斗我荒淫无道。”

“哪有那么严重,” 祝挽星苦大仇深地嘀咕:“是上床又不是上我……”

“行了你!” 陆廷鹤笑得肩膀都跟着抖,惩罚似的在他鼻尖刮了一下,“好好说话,收敛一点。”

祝挽星眼神幽幽的盯着他,“那哥就这么走了吗?”

陆廷鹤低头对上他的眼睛,两道视线相触,里面的温暖流光满溢而出。

他凑到祝挽星脸蛋上吻了一下,几乎是哄着说的,“小馋猫,现在能好好睡了吗?”

祝挽星剔透的眼睛眨了眨,像是呢喃:“哥摸摸我,摸完我就睡了。”

陆廷鹤眼底渐渐晦暗,看不清情绪,手从被子里探进去覆到他身上,避开伤处一点点掀开病号服,面上却还问的冠冕堂皇:“你身上都是伤,裹得像个小木乃伊,哪儿能给我摸?”

祝挽星有些抖,脸蛋一层层透着红晕,喉咙里透出一声声粘稠又可怜的闷响,陆廷鹤之前只是让着他,动起真格的祝挽星压根不是对手。

手腕被人攥着,小腹被人压着,连勉强能动的那条小腿都被迫屈起,他只感觉自己真成了个任人摆布的木乃伊,哪里都没被放过。

隔着被子看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起伏、游移,像是被泥石流冲得随波漂流的小山,被子下面才是真正的春潮倒灌。

“唔——”Alpha的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祝挽星抓住被子,紧咬着嘴唇还是溢出一声哼叫:“不行…… 不行哥,我想上厕所……”

陆廷鹤拿捏着他:“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他的好脾气早就被搅散了,既然刚才好说歹说还是哄不听,那就伺候他一顿狠的。

嘴巴又被堵住了,这次连哼叫都没有空隙溢出来,陆廷鹤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指插进人头发里,又凶又温柔的哄着来。

“这是谁家的小狗啊?这么可怜。” 陆廷鹤抹掉他眼尾的潮气,恶劣地收紧手掌。

“唔……” 祝挽星呜呜咽咽地扮可怜,眼眸里荡起一层层如丝蜜意,讨好地求饶。

陆廷鹤笑了,“可怜巴巴的,不难为你了。”

祝挽星眨眨眼睛,心道算你有良心,紧接着听他说:“叫一声吧,叫完就放了你,还给你主人。”

祝挽星:“…… 唔唔唔!”

叫个屁啊!他根本叫不出来!

*

也就是吓吓他,没两分钟就带着人一起去厕所了,两人和好之后陆廷鹤就很少让他给做这个,现在生着病就更不可能了。

陆廷鹤的手指在他喉结上点了一下,问:“喉咙疼吗?”

祝挽星摇头,一点没在意,但还是有些臊的慌,因为中途有小护士敲门问他们晚上需不需要营养师留下做餐,被陆廷鹤黑着脸赶走了。

还不知道那小护士有没有听到,听到了又会怎么想,祝挽星这几天不翼而飞的羞耻心居然神奇的捡起了一点,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担心被护士知道了不让陆廷鹤在他病房里留宿。

想到这个他就愁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偏偏又不舍得发陆廷鹤脾气,末了只能气吼吼地咬他手指:“哥,要是护士晚上不让你过来,你一定想办法啊!我今天特意留了 23 下等到晚上亲的。”

每天 100 下,那是只能多不能少的。

陆廷鹤抵着鼻尖忍笑,把他放在腿上一下下晃着哄,“好了好了,快睡吧,护士不让我过来,我就把你偷到我那儿去。”

总之分房睡是不可能了。

*

大病初愈,精神自然不像之前好。

祝挽星没一会儿就在他怀里睡熟了,陆廷鹤把他放进被子里裹起来,脱了外套堆在他脑袋旁边,确保他一觉醒来就有信息素闻。

出门时和鬼鬼祟祟的王嘉撞了个正着,自从出了上次地下室被撞破的 “丑闻” 后,陆廷鹤每次看到他突然出现就心里发怵。

“挽星睡了?” 王嘉往病房里看一眼。

陆廷鹤点头,“刚睡下,徐舟是不是该过来了?我们约好今天谈一下陆临江案子的收尾。”

王嘉:“嗯,已经到楼下了。”

他说着把陆廷鹤扯到拐角,看了他一眼,臊得脸通红,“小鹤啊,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别一天天地像那个见了肉包子的狗似的,逮着人挽星没完没了的亲呐!”

“……” 陆廷鹤无语了:“我没完没了?”

王嘉越说越没脸,扬起下巴指指病房:“我撞见好几回了,你给他怼床上亲的脸都缺氧憋红了,哎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挽星现在还时不时戴输氧管,还不都因为你!你心里有没有点四五六啊你!”

“因为我?” 陆廷鹤简直服了他,“什么叫被我亲的缺氧,他戴着输氧管是方便检查腺体,脸红也不是因为——我、我就……”

陆廷鹤实在没话说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耐心解释:“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接吻的时候是可以换气的呢?”

王嘉愣住,“换气?”

这真的涉及到了农村朴实 A 的知识盲区,为什么要换气?不应该屏住呼吸可劲儿啃吗?

陆廷鹤瞥到他身后的徐舟,呼吸问:“还是你们Alpha和Alpha亲的时候不用换?”

“我们Alpha和——换!当然换!” 王嘉反应过来自己露怯了,立刻往回找补:“就是换的少,我肺比较好嘛,不用怎么换。”

陆廷鹤挑眉:“你铁肺?”

王嘉给他一拐,“兔崽子!拿你哥开涮!”

陆廷鹤也不躲,状似无意地问他:“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你和徐舟那次,是你在上——”

“对啊!” 只一个字王嘉敏感的神经就被刺痛了,做贼心虚的嚷嚷:“就是我在上面!那个兔崽子压根不是我的个儿,我直接给他上的嗷嗷叫——”

身后徐舟的声音突然传来,“上什么?”

王嘉舌头一个急转弯差点抽筋,“分!上分!”

他转过来心虚的假笑,“我和小鹤打游戏来着。”

“是吗?” 徐舟盯着他皮笑肉不笑,“哪天你也陪我上上?我上分也挺厉害。”

王嘉吞了下口水,往后退了半步,身后就是卫生间,“不、不用了吧。”

陆廷鹤叹了口气,拍了拍王嘉的肩膀,和徐舟说:“给你半小时?我时间不多,马上还有会。”

说完在人耳边嘱咐一句:“真想追他就教点有用的,别老把心思放在那些见不得光的小玩具上,他就是踩着火箭开窍一时半会也不懂那些。”

徐舟顶了下腮,锋利的眼神钉在王嘉身上,淡声说了句 “谢了”,随后伸手把人拖进进洗手间。

“来吧小嘉,我带你上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