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新姜猛地转身,只见傅泊冬推门进来,突然而不贸然地闯进她的眼底。
外面下着雪,傅泊冬的头发是潮的,长发未扎全,颊边有两缕**地卷着。外衣一看就是临时披上的,底下还穿着短的西装裙,踝骨冻得泛红。
瞿新姜怔怔看她,“明知道d国是冬季,你偏穿成这样过来。”
傅泊冬反手关上了门,“开完会就赶飞机去了,来不及。”
理由很充分,瞿新姜无法指摘,在看见门被关上的时候,微微瞪起了眼。
“怎么了?”傅泊冬走了过去,幸好楼里供暖,她长舒了一口气,把外套脱了。
瞿新姜闷声不语,半晌才支吾:“门坏了,一会可能会出不去。”
傅泊冬已经走到她面前了,全然不想理会那扇门是好是坏,反倒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眉心微微皱着,“我都到这了,你还看门。”
瞿新姜眼睫微颤,斜向一边的目光缓缓转正,一动不动地看向傅泊冬。
她退一步坐在了飘窗上,身前人走得太近了,她屈着的膝近乎要碰着傅泊冬的外衣。
“出不去正好。”傅泊冬本来想碰瞿新姜的脸,手已经抬起了,思及五指还沾着寒意,干脆将双臂撑在了飘窗上,慢腾腾往前一倾。
傅泊冬微凉的脸靠了过来,紧贴上瞿新姜的侧颊。
“飞了十二个小时,终于到了。”
第62章 【番外】
番外·于是她没有来迟2
如果让瞿新姜选一个词来形容傅泊冬的温柔, 她觉得,应该是致死的。
未熟识的傅泊冬太冷漠,太傲慢, 以至于她的温柔像极了慢性毒药, 缓缓渗透皮囊,循循善诱,令人欲罢不能。
又像高空云层, 自上俯瞰时以为是白浪,以为是棉田,可一旦涉足, 便会从空跌落, 挣扎不能。
瞿新姜知道从廉城过来要多久,她曾也在航线上度过几个来回。
傅泊冬是从飓风中出现的航班,稳稳降至她心底的停机坪。
十二小时, 傅泊冬该是疲惫的, 她贴着瞿新姜的脸,掩饰眼底困倦。
瞿新姜却将她的情绪摸得一清二楚,“你要不要休息。”
傅泊冬贴着她的脸说:“我这不是正在休息吗。”
瞿新姜笑了,被挤在飘窗前,双手撘上傅泊冬的肩, 忍不住去亲对方的唇。
两个月未见,这时间好像比她们还未熟识的那二十年还长。
这两个月里, 瞿新姜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傅泊冬,就连在课上,也会想……
如果她的同学是傅泊冬, 那她能不能弹得出那曲就像是在同爱人告白, 深情而又浪漫的钢琴曲。
于是她在练习的时候, 会特地把自己弹奏的曲子录下来,夜里回到寝室房间,再悄悄发给傅泊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