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终于看清楚月见里虹映手里拿着的花剪,吓得他头也不回地就一蹦一蹦地跳走了。
月见里虹映没有出手,任由脑花在地板上跳来跳去,纯碎是因为被这幅滑稽却san值狂掉的画面惊到了。
但他很快地反应了过来,果断从外套内侧抽出一把由森鸥外友情赞助的手术刀——加入港口Mafia送他的,精准无误地向脑花投掷而去。
手术刀正中红心,把脑花死死地钉在了地上,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月见里虹映解除了「园丁与主人」,他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拔出手术刀。
他讲究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不情愿地隔着手帕把这坨血淋淋的脑花捏在了手里,黏糊糊的手感让他更嫌弃了。
他难掩嫌弃之情:“好恶心。”
羂索很快用反转术式把伤口愈合,脑花上的那张嘴张开:“你——”
“闭嘴。”月见里虹映黑着脸用力一掐。
本来就怪恶心的,结果这坨脑花上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让他意识到原来恶心是没有上限的。
羂索被掐得发出刺耳的尖叫。
月见里虹映被吵得头疼,阴森森地说:“要不把你煮熟了,送去当森先生的下酒菜吧?”
说罢,炙热的火焰从掌心冒出,火舌攀上了被攥在手中无法逃脱的羂索,迅速地焚烧着只剩下脑花的本体,将它的尖叫一并吞噬在烈火之中,连带着手帕一道燃烧殆尽。
不妙,没掌握好火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焦味,但很快就被糖果屋的甜腻压了下去。
月见里虹映松开微微倾斜的手,残留的灰烬从掌心滑了出来,手中空无一物。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异能力,很遗憾,他的异能力依旧毫无变化。
月见里虹映站起身子,突然想到一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
他忘记问这家伙的名字了。
可惜羂索已经化为了灰烬,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算了,叫什么都不重要。
幕后黑手已死,但这件事还没结束,还差最后一步。
可能是没什么意义的一步。
月见里虹映弯腰捡起被剪开的头颅,抱着它原地坐下。
他从口袋里拿出刚才的那把剪刀和一个工具包,取出工具包里的手术缝合线、手术缝合针和持针钳。
——穿线、缝合、打结、剪断。
虽然他的动作不太熟练,但每一次穿针都非常细心,他花了很长的时间,终于将剖开的伤疤缝合起来,得到一颗完整的头颅。
他将其捧起,在心里默默道歉:母亲,对不起,刚才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