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不清楚月见里虹映曾经经历过什么,但他似乎非常擅长忍耐,总是困扰他的头疼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竟然能顶着头疼往战场上跑,也不知道是他心太大,还是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
如果他一直这样下去,织田作之助很担心他会走向极端或者麻木。
但现在看来,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注意到身侧的视线,月见里虹映偏过脑袋,对上赭红发青年的视线,浅灰色的眼眸盈着还未散去的笑意:“怎么了?”
“没什么。”被对方如春风般和煦的气场影响到,织田作之助的眼神不禁放软了几分,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就觉得你在孩子们的面前变得很温和。”
月见里虹映眨了眨眼:“有吗?”
“有的。”
月见里虹映懒得反驳:“那就有吧。”
织田作之助笑了笑,他伸手揉了一把那颗柔顺的深蓝色脑袋,回想起与少年的初次见面,他感慨道:“你和刚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变化。”
“有的,你笑的多了。”
月见里虹映想了想,说:“好像是的,但这不算我的变化吧,是因为周遭的变化。”
“是吗。”织田作之助淡淡道,“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好事。”
“嗯,是好事。”月见里虹映翘着嘴角,银灰色的眼眸弯成了好看的弧度,轻快的语气犹如欢快地蹦出乐谱的音符,“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织田作之助说:“那就好。”
“哥哥。”咲乐突然凑了过来,她仰着脑袋,清澈的眼睛期待地盯着深蓝发少年,“我也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月见里虹映抱起咲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是什么?”
“这个。”咲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由三个滴胶小球串成的手链,她不好意思地别过脑袋,不敢看那双浅灰色的眼睛,“我把你上次送我的桃花做成了干花,滴胶封存做成了手链。”
月见里虹映有些意外,他盯着女孩的后脑勺,清冷的声音试探着开口道:“你要帮我戴上吗?”
咲乐惊喜地回过头,眼睛亮闪闪的:“可、可以吗?”
“嗯,麻烦你了。”月见里虹映伸出左手,他将袖子向上撩起,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
他安静地注视着咲乐有些笨拙地为他戴上自己亲手制作的手链,在大部分人眼里应该是小姑娘佩戴的手链出现在自己的手腕上,他却没有一丝介意,反而觉得挺好看的。
幸介见状,小声嘀咕道:“这不应该是女孩子戴的吗?怎么能给大哥戴啊?”
咲乐听后有些无措,她下意识地看向深蓝发少年,生怕在他脸上看到不开心的情绪,所幸的是,他和往常一下没有怎么特别的反应。
“幸介。”月见里虹映伸手搭在咲乐的脑袋上,露出手腕上那根不怎么精致的手工手链,“你知道桃花的寓意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