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图什么啊?」
鬼知道他图什么,我想得头大,「还有,他说他很想我。」
回想起陈逸轲说这句话的语气,我仿佛还能感觉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和语气里的缠绵与眷恋。
莫名给我一种他对我用情至深的错觉。
江歆像只在瓜田里乱窜的猹,「你们还干嘛了?陈逸轲这小子是不是喜欢你啊?」
「怎么可能?」我心头一跳,想也不想就否定了。
「不对劲!」江歆忽然严肃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这么激动?郑音音,你是不是喜欢他?」
「怎么可能啊大姐,他比我小四岁好不好!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一向把他当弟弟照顾的。」
「照顾着照顾着,照顾到床上去了?」
我被噎了一下,「那不是喝醉了吗?」
「今天他抱你时你也喝醉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江歆同情地拍拍我的肩,「害,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陈逸轲的事你先放一放,曾铭给你的请帖发我这来了,他说你把他拉黑了。」
「分手了还想从老娘这赚份子钱?」
江歆耸耸肩,「可能想让你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流下悔恨的眼泪。」
「不去。」
「听说到场的人可以去他家火锅店半价吃一年。」
嗯?
「我愿意为这对新人送上一份祝福。」
「你的原则呢?」
「没办法,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4.
当天晚上我收到陈逸轲的语音,「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信口胡诌,「少则半个月,多则三五年。」
陈逸轲回了个问号。
我没有理他,转身和周公约会去了。
从小我妈就告诉我,人不能说谎,不然会遭报应。
第二天一到公司,我竟然真的被安排出差了。
整整一周,我忙得脚不沾地。
偶尔会想起陈逸轲,打开对话框,消息还停留在那个问号上。
他不找我,我乐得清闲,可是心里却又感觉隐隐失落。
周六我拖着行李箱回家,一进小区就看见陈逸轲和一个女孩在说什么。
远远的,我隐约听见「喜欢」之类的字眼,女孩和他年龄相仿,充满青春活力。
我看了眼风尘仆仆的自己,几天高强度的工作让我疲惫不堪,甚至都没精力感慨自己和他们的不同。
陈逸轲刚刚大学毕业,而我,经历了五年工作的打磨,在间歇性踌躇满志和持续性混吃等死之间反复横跳。
我和他差了五岁,这五岁,仿佛把我和他隔绝在两个纬度。
这样一想,我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