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弯弯勾起,眼中染上一抹淡淡情欲的血丝:“你呀。”
“……你这个斯文败类。”
“什么?”
“禽兽不如。”
“那就,让我禽兽不如。”
我在家做饭崴了脚,他把我抱到沙发上,蹲在地上仔细地帮我揉。
“宝贝别叫,”他低着头轻轻说,“我受不了。”
“嗯?”我都快哭了,“我好疼。”
“我知道。”头发蹭着我的膝盖,他说,“可你知不知道,有两种让男人疯狂的声音:一个是发动机引擎的轰鸣,另一个是……”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点满零星的情欲。
我一刹那就忘了疼,可嘴上还是没饶他:“你变态……”
“只对你变态。”
我们心照不宣地再没有提起过去。
如果已经遇见了回忆里那个人,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过去的伤痕好像都在慢慢治愈。
我从库里南的司机变成了老板。
坐在宽敞的后座指挥我的刘宇:“小刘司机,送我回家。”
回家这个词很棒吧!
跟你回家,我们回家,回我们家。
刘宇 番外
1
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
这句话,我希望关柠永远不会明白。
希望她永远不知道,楼梯间里那个小男孩,已经死在了四年前的家产争夺中。
他叫刘钧,是爸爸的私生子,也是我的哥哥。
如果活着,他今年跟关柠一样,也是26岁了。
因为有家庭财产纠葛,我们很少交流。
而直到我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怎样活生生的活过。
我才知道为什么,他11岁时才来到我们家。
为什么他得体懂事,嘴又甜,那么拼命讨得爷爷奶奶的喜欢。
为什么他明明那么聪明,从小到大都不爱学习,一副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样子。
为什么妈妈恶狠狠地说:“会咬人的狗永远不会叫。”
我站在他蒙了微尘的房间里,已经快要褪色的小风车在春天的阳光里转,反射出满屋的炫光。
可是哥哥却再也看不到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半夜经过哥哥的房间,他常怔怔地盯着侧门小楼梯间的方向。
我以前只知道,那里因为有过小偷,楼梯间的门已经被完全地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