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说。
于是他吻得更凶,可手却在发抖。
「温鸿羽,」我有些受不住,破碎地喊他,「轻一些。」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忽然放开了我。
温鸿羽直起身,轻柔地将我的鬓发别去耳后,喃喃询问:「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什么?」我有些茫然。
他用那双琉璃般的眼睛望了望我,又低下头蹭了蹭我的脸,乖得像只脾气极好的猫。可他没有回应我,只是一直自言自语。
「说到底……是我趁人之危。」
温鸿羽唇角的笑意十分好看。
他手掌抚过我散乱的长发,也令我十分熨帖,我一时只想起身继续吻他。
他却从背后环过了我,将头搁在我颈窝。
「这样就好。让我抱一会儿。别再动了。」
29
我不知自己是怎样睡着的,第二天醒来时,温鸿羽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我披衣坐起来,觉得昨晚好像一场梦。
一场美梦。
一定是那盆妖血有蹊跷,才让我再次失控,但现下我想不出什么缘由。
无论如何,我对温鸿羽的喜欢不假。只是我不明白,温鸿羽昨日的反应为何那样矛盾,像是在顾虑什么。
他说爱我,却又推开了我。
我弄不懂。
横竖我已经把话说开了,直接找他当面问问来得更快。
这么想着,我迅速洗漱了一番,裹起斗篷出门。
然而还没找到温鸿羽,我就先在廊上撞见了一名外门弟子,手上还拽着上次那只兔半妖。
「冬官正大人。」他行了个礼。
我看了那兔妖一眼,依旧是面色潮红,很吃力的样子。
我问:「他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么?」
「回冬官正,这小半妖正处发情期,所以会不时发作,还会现出原形。属下怕他生事,正要将他关去别的牢房隔离。」
我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半妖和妖不同,半妖的血统不纯,因此妖力也更难自控,会出现一定的兽类通性,发情期就是其中一种。但世上的半妖本来就少,形成原因也复杂,因此之前我倒是很少注意。
怪可怜的。
我点点头,摆了摆手:「带下去吧。辛苦了。」
那弟子应了一声,与我擦肩而过。
我忽然想到一些不对劲。
「等一下,」我叫住他,「这个发情期,除了自行度过,还有什么办法可解吗?」
那外门弟子有些诧异,但仍是恭顺答道:「自行度过其实是十分损害半妖身体的。一般来说,都会选择交合或是大量灵力补充这样的方式。」
我觉得背脊发冷。
我触碰着胸口那个灵气丰沛的长命锁,忽然脱力到难以将他握住。
30
「冬官正?」外门弟子唤道,「您还好么?您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我定了定神:「没什么。」
那兔妖却猛地一下扑了过来。
「我好喜欢你啊……给我……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