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阮钰白新拿了一串烤芸豆,正在苦楚悲伤地望着窗外时,忽然听到一阵惊呼声,而?后?门口的?凉气氤氲扑湿她衣衫。
“前、前辈?”
谁呀,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大不了来串烤肉贿赂一下?就?是了。
秉承着嗤之以鼻的?态度,阮钰白下?意识抬头看过去,结果成功地把自己的?嘴巴给戳到,咝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由?于其他人已经安静下?来,阮钰白的?小声呼痛就?显得极为明显,其他人极为会看眼色,抱着自己手中的?背包,礼貌地和来人打声招呼,就?很快鱼贯而?出。
发?丝柔顺披下?来的?少?女眼睛乌黑,一向很沉静的?眸底也染上怒意,她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声音绝对算不上友善:“你就?这么喜欢吃?”
是了,阮钰白确实?答应过卿泠不会再随便吃辣的?东西,并且保证会把烧烤这种垃圾食品划在清单之外。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再加上之前喝的?两口气泡酒一上头,咸鱼英勇地支棱起来,“我就?要?吃,关你什么事!”
卿泠彻底被她这副无赖的?样子给气笑。
于是,阮钰白原本大义凛然的?高呼变成含糊的?低语,这自然不是因为她怂了,而?是两腮被人不太客气地单手捏住,原本愤怒的?女孩在这一瞬间?就?变成愤怒的?小鸟,还是嘴巴很油的?发?胖小鸟。
但是阮钰白不知道自己滑稽的?样子,威武不能屈:“你有能耐就?去找老师啊,把我开除退社?啊,你有能耐揍我啊。看到我还好端端地呆在劳雷斯里,你是不是其实?气得牙都要?痒痒了……唔。”
窗外的?鞭炮声在此时此刻响彻于耳畔,盘飞升高在天空正中央的?焰火变成七彩的?夺目颜色,在这一瞬间?彻底掩盖过在记忆里经久重演的?青涩舞台剧,播放着长笛与钢琴乐音的?音箱在此刻破损成宁静的?河流,温柔地流淌在夜色周遭。
在卿泠吻过来的?这一刻,阮钰白无意识地想,可?是此处明明是不允许放烟花的?啊?
即便是盘旋往下?的?所有时间?,也该在此刻予以缄默。
最大的?一朵烟花盛开在无人见到的?虚幻高空,下?面的?观众热烈鼓掌,喧哗声足以遮掩所有的?庞杂响声。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嗯。”
“那你还亲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