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泠无声地勾了下唇,安慰性质地揉揉她头发,“我尽量。”
一切结束后,阮钰白?软绵绵地趴在自己房间松软的床垫上,摊开自己任由?大小姐很轻柔地上药,在这样?温和的氛围中终于?问出了很想问的问题:“卿女士,你是怎么?让那个?移民走的同学说实话的啊?”
手下的动作?一顿,卿泠淡声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阮钰白?的身体微微一颤,不知道是因为冰凉的药漫到患处还是因为被洞悉的想法,结结巴巴道:“你是说……”
“言澜说得没错。”
卿泠把医药箱扣上,坦然道:“当然是我塞了黑心钱。”
阮钰白?彻底哽住了。
实话实说,阮钰白?对卿泠的感觉很复杂。
那一双手白?皙秀长,指骨分明而不带有丝毫的赘肉,像是细致的羊脂玉精心勾勒而成,手背偶尔浮现出的青筋都?像是艺术品一样?漂亮。
明明是同样?的食材和调料,可是卿泠烧出来的就格外让人上瘾,鲜得可以让人把舌头都?吞掉,就算是热的牛奶都?是甜得恰恰好?,让阮钰白?每天都?捂着圆圆的肚皮感叹生命不能更巴适。
可是相同的一双手,在房间里却变成另一副恶魔的形态,无论?阮钰白?怎样?呜咽着哭求都?不能得到更加温和的对待,严厉的时候还会更加变本加倍。
很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再又一次惩罚结束时,阮钰白?蜷缩着身子,语不成调地轻泣道:“卿女士,为什么?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是故意欺负我的?”
虽然每次都?确实有合理的理由?,可是阮钰白?就是有这样?的感觉,甚至还会随着时间的变长而逾为强烈。
——啧,竟然最近才发现吗?
把她带进自己的怀抱,卿泠很温柔地揩去小可怜的泪水,轻声问:“会很讨厌我吗?”
阮钰白?轻颤着扎进很幽淡的香气里,连裙摆都?差点忘记往下拽,只蹭着她细白?的脖颈乱拱,含含糊糊道:“也还好?。”
训诫的时候很讨厌,可是后面的拥抱她也确实非常喜欢。
假如两者放在同一个?天平上的话……
阮钰白?泪眼朦胧地抽抽鼻子,把自己埋得更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