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落地, 咸鱼就被人拉到了另一棵枝繁叶茂的槐树前,卿泠惜字如金,只一个字就让阮钰白气到挠树:“爬。”
抱着?极为粗壮的树干,阮钰白郁卒不已地想:你才爬,我是人又不是乌龟,为什么要爬?
阮钰白先是把树干上的小毛刺一根根认真地捡走,又蹲下去?把本就绑得很紧的鞋带解开了又绑紧,慢吞吞地把头发扎高一点,然后?转过头来悄悄地看了女主一眼。
糟糕,对上眼了!
卿泠双手在胸前环住,戴上墨镜的时候,脸颊的皮肤就被衬得更为光洁白皙。每当这个时候,阮钰白总觉得她像是恐怖电影里?的美艳女特工,这时候这个女特工那双茶色眼镜后?的眸子淡淡地盯住她,用一种很特工的语气问:“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当然是她爬不上去?啊。
阮钰白看了眼树枝,又看了眼她,在发现卿泠一点也没有明白到自己意思的时候,不由得沮丧地想:太讨厌了,女主和炮灰女配果然是没有默契的。
因?而阮钰白只好?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小声?说:“我够不到第一根树枝,可能爬不动。”
卿泠:……
卿泠的情绪透过眼神很精准地传达出来,阮钰白刚开始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然而一抬头对上那双秀美的眼睛时,她就来了火气,“爬不上去?就是爬不上去?,你以为我刚才没看到这棵槐树吗?我不仅踮了脚,还跳着?够了好?几次,可是不行就是不行。你个高腿长跳跃力强,不代表我也是啊!”
什么叫做用世最强的语气吹着?最怂的彩虹屁,跟着?卿泠学了这么长时间,阮钰白的学术能力不知道有没有长进,夸人的能力已经进修到高阶状态。
卿泠被她逗笑,墨镜后?那双显得冷漠的眼也极轻地弯了一下,如同白日里?偶然惊艳盛开的昙花,然而还不等人细究已经收回,“那你想怎么办?”
阮钰白垂下头,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语气小声?道:“我怕你不愿意。”
真的不愿意,就根本不会说出来。
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卿泠也多少摸清楚了这条咸鱼的性格,也不计较,只淡声?道:“说说看。”
短暂的寂静沉淀在两?人的距离间。
在蝉又一次拉长嘶鸣时,阮钰白在它结束吟唱前飞速道:“你把我托上去?就行。”
真是毫不客气,难听?点说,那就是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