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脱离于所有?原著情节之外的,阮钰白和她所有?幼稚幻想的单方面告别。
教学楼外狂风呼啸,冬天的暴雨比夏日来的还要更为令人瑟缩,雨水汇集成缠绵的一片,还未踏出室外就已经要淋湿脚面。
路过回廊的会长取下背包,从侧面拿出雨具,撑起伞面的动作优雅安静,神色冷淡地步入雨幕中。
——直到有一团蜷缩成刺猬的柔软身影映入眸中。
时值初冬,劳雷斯的室内保暖却还是很到位,因而学校里的同学大多在夏季制服外披上层外套,平时都把御寒的外衣锁在柜子里,只有出教室回家的时候才会重新取出来。
而很?显然,现在这个阶梯上被拔了毛的刺猬没有?穿任何保暖的外套,雨水毫不留情面地落在她单薄的背部,料子很?薄的衬衫蜿蜒出磅礴雨迹,湿透的布料勾勒出她微颤的纤细腰线,细白的肤色扑就过瘦窄成纱的制服前,像是奶油口味的软滑冰淇淋。
还是快要化掉的那一种?。
大概是遭遇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夸大点说是不长人生中的最大难关,会让没有?历经过磨难的孩子痛哭流涕的那一种?。
卿泠淡淡地瞥了一眼,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高筒的靴子在雨声里敲出清脆的调子。
——可是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和其他人相异,卿泠的大脑永远会把理智排于情感前,这就像是机器总会比犹豫的人类更快排出不同事物的比较级,比起情感泛滥症候群的多数患者,大小姐更擅长冷眼旁观。
或者?说,司空见?惯地淡漠走过。
就像是此时一样。
自然,卿泠确实对阮钰白产生了一点很难产生的保护欲,这种?怜惜的感情混杂着一些其他奇怪的东西,她之前一概统称为“不太健康的古怪恶趣味”。
无论是发现她失血时主动提出的体检、后续默默调配的药剂、射箭场地的突兀箭矢、帮这条有点傻的咸鱼补习,连同明明本来另有谋划的发热期种?种?,她都一并归因于自己的过?度无聊。
诚然,在刚开始的时候,卿泠是抱着偿还阮家人恩情的目的,但是随着交往的深入,她又忍不住会去做一些从来没有?干过的劣质事情。
这大概是非常罕见?的恶趣味。
中途,卿泠自然也察觉到除此之外衍生出来的一点其他情感,这样的情绪冲动而陌生,然而她不是怯于面对之人,只是还没有彻底理清楚,就已经遭到阮钰白干脆利落的拒绝。
那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只当重新回到萍水相逢的陌路人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