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南妄却拦住了他,径自开口道:“那人的手腕是我拧的,镇灵符也是我贴的,谁让他那么烦,死缠烂打来恶心人,我要是不这么干,小舅舅就被他抓走了。”
“你这孩子还有理了?”付芷宜一听是南妄干的,也不温柔了,直接点着他脑袋道:“你做事前能不能先想想?想点别的办法,别动不动就跟人打架。现在人家一口咬定是斯量伤的人,要是被鬼灵监管局知道了,你让人家斯量怎么办?被抓去投胎成猪啊?”
闻言,南妄撇了撇嘴,垂着脑袋难得服了次软:“对不起,但他就是恶人先告状。”
见他道歉了,一旁的徐斯量也连忙低头道:“对不起。”
“行了行了。”付芷宜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他俩也不过是为了自保,于是也没再说什么,只让他们别再闹腾。
这事暂时就这么过去了,两家短时间内都相安无事。
但付芷宜还是在为这事焦头烂额,徐斯量也因此提心吊胆。
他总感觉是自己害了付芷宜,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抱着他的南妄察觉到异常,忽然睁开眼问道:“你怎么了?”
“我……”徐斯量沉默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你怎么又没什么,天天没什么还睡不着?”南妄不满地撇了撇嘴,“你是不是又想着那个宋扬程的事?”
闻言,徐斯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如实说了:“嗯……我好像做错事了。”
“你哪儿做错了?那是他自己上赶着找揍。”南妄毫不在意地轻哼一声,“你没有错,你怎么可能有错?你永远都没错。”
但是他看徐斯量这么在意这件事,又听不进安慰,只能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佯装气恼:“你再天天想着他,我就要生气了。”
“……”徐斯量哭笑不得道,“你怎么又要生气?气多了不好。”
“那你就别气我。”南妄埋头在他肩上蹭了蹭,久违地撒娇道:“我困了,小舅舅睡觉吧。”
这语气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徐斯量这人吃软不吃硬,被南妄这么一说只能点头答应:“嗯,睡觉。”
接下来一段时间,徐斯量被南妄哄得都没再想这事。
而这件事再度被提起,却是因为南妄的一场家长会。
高二家长会那天,付芷宜实在没时间去,只能拜托南乾去。
那时候的南乾都已经二十六岁了,早已不像小时候那么无理取闹。
他能够正常接管他父亲的公司,待人彬彬有礼,对徐斯量也是温声细语,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倾向。
所以付芷宜很是放心。
于是家长会那天,南乾和带着塔加一起去了。
在路上,塔加假装不经意地提起了徐斯量那件事:“对了,南妄啊,听说你们之前把宋家那个孙子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