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的话太能勾起南乾内心深处的欲.望,南乾听完后忽然不说话了。
他沉默了许久,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而塔加也不急着催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等待他的决定。
就在他正考虑着塔加的提议时,一道哭声忽然划破了这份无尽的沉默——
小南妄似乎是被秋千上的藤条划破了手,见了点血之后开始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小斯量听见哭声后连忙从秋千上下来检查他的伤口,眉心轻蹙地问道:“是不是很疼?”
“疼……呜呜哇……”小南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不忘把受伤的手伸给小斯量:“你吹吹,妈妈说吹吹就不疼了……”
小斯量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创可贴,为了哄小南妄别哭了,只能按他说的帮着吹了两下伤口:“还疼吗?”
“疼,它还在流血呢。”小南妄瞄了一眼自己的手,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再次抬手想让小斯量吹一吹。
结果这一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小斯量没能躲开,这小手直接怼到他脸上,还不小心挥到了他的嘴。
小斯量被这一巴掌怼得愣了愣,下意识舔了一下嘴,结果舔完了才想起来要把刚才一不留神蹭到的血擦掉。
只不过那时候已经晚了。
当他的舌尖触碰到血迹的那一刻,脖颈处忽然有道冰凉的触感划过。
灵契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颈间。
在二楼看完了全过程的塔加忽地一怔,回过头看向南乾,嘴角噙着笑提醒道:“徐斯量和你弟弟都结灵契了,你想好了吗?”
话音一落,整间书房的气氛忽然凝固。
良久,南乾才缓缓抬起头,从双唇中挤出了一个字:“好。”
……
就在徐斯量想继续窥探塔加的记忆时,一杯水忽然泼到了他的脸上。
冰凉的水顺着脸颊滑落,缓缓流进他的颈间。
徐斯量的意识骤然恢复,但大脑深处依旧一片混沌。
像是他的记忆和塔加的记忆交织了起来,难以解开。
他缓了一会儿神才微微睁开眼。
屋内的光线有些刺眼,刚从黑暗中挣扎出来的他有些难以适应,只能半睁半闭着,悄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环境倒是有点眼熟。
“别看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语气冷得令人发颤:“你再不从徐斯量身上下来,我迟早要你不得好死。”
闻声,徐斯量怔了怔,默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南妄的声音。
他正想回答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口了:“你除了把我捆在这泼几杯水,你拿我还有什么办法?”
“你敢打徐斯量吗?你不敢,你连让我受皮肉之苦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觉得随便两三句威胁就能让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