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走了。
顾蘅听到她身边带着的所有异灵都在躁动不安。
小鸟叽叽咕咕的愤怒叫喊:“主人, 公审什么公审,他们肯定要做伪证,准备了一大堆诬陷你的证词证据证言, 我们不要被他们诬陷,我们守护您打出去!”
“去哪里?”顾蘅问道。
人类有数的几个安全聚集地都在觉醒者公会的控制之下, 平稳运行的社会秩序也只倚赖于觉醒者公会的保护。在这样的社会气氛下,绝大多数的民众早就已经对觉醒者公会的每一道命令、每一个叮咛言听计从了。
所以如果她成为了人类叛徒, 在公审之前不战而逃,在其他所有人类的眼里, 就变成了心虚。
觉醒者公会可以在她身上扣下一顶一顶的帽子, 将所有的罪名都按在她的脑袋上, 而所有的人类聚集地就从此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人到底是社会性的动物。
她或许可以流浪一时,但绝不可能没有任何社交的独活一世。
所以她不能逃---至少, 不能在知道海心监狱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望风而逃,否则她就只能从此隐姓埋名了。
但顾蘅的这些想法,单纯的异灵们并不理解。
浴缸甚至咕噜噜的小声喊道:“我们逃出去找医生呀!或者去找其他的伙伴, 跟他们在一起我们就安全了!”
顾蘅敏锐的问道:“你知道其他的异灵在哪里?”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浴缸不得不庆幸自己没有脸, 不会表现出心虚的表情,它慌忙的在其他异灵的怒视下给自己找补:“我们可以跑出去以后再找它们嘛!”
顾蘅没有太怀疑过异灵的‘单纯’,在浴缸的回应之后‘哦’了一声, 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医生的情况呢。”
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好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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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事实上最近定远市的气氛一直很糟糕。
不仅仅是楚市安全区伤亡惨重的事情给了定远市的民心带来了恐慌,最近楚市安全区外的迷雾区域, 似乎也有些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