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摁在冷硬的床板上,被迫和顾蘅挤在一个像是棺材一样的夹层里一整个晚上。
她先是以为死死摁住自己无法动弹的是鬼,在知道了身边有人但顾蘅故意在吓她之后,顾玉才意识到,这里的环境竟然如此难以忍耐。
度日如年。
不,度秒如年。
所以当外面的人发现顾玉不见了,意识到出了事匆匆忙忙开了门把她们都放出来的时候,顾玉已经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反而是同样和她共处一室而且比她在那个环境里呆的更久的顾蘅,伸出细白的手指抚了抚自己的长头发,很淡定的瞥了一眼还在尖叫的顾玉,一脸的无所谓:“别叫了别叫了,好吵啊你。”
“……”
匆匆赶来并且看完了整一幕的顾会长停住了。
他很快的意识到:顾蘅的确已经成为了一颗油盐不进的铜豌豆。
顾会长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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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齐越走进顾蘅被关押的房间的时候,顾蘅已经无聊到打了个呵欠了。
她懒洋洋的瞥了一眼这个依旧相当俊秀的男人,有些不理解的问道:“我说你们不累吗?一个个轮着过来劝我,从大到小,现在连你一个外人也要过来指手画脚的劝人了,有这功夫,咱们多找找跑掉的异灵不好吗?多稳稳人心做点儿正事不好吗?跑来我这儿跟我轮番谈话,不是纯粹就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齐越深深的望了她一眼。
作为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齐越心里有种微妙的优越感:他觉得,自己是比顾会长和顾玉更了解她的。
了解她的嘴硬心软,料及顾大小姐傲慢外表下的温柔。
她以前也是这样的,不管嘴上有多嫌弃他们两个的婚约也好,在行为上,不管何时何地,总是护着他的。
现在两个人的婚约虽然解除了,但他至少还是希望她能过的好的。
齐越坐了下来,柔声劝道:“阿蘅,你不要再犟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交出筹码,顾伯父一定能保证你的安全。”
顾蘅这一次真的是不理解了。
她呵欠打到一半收住了,张着嘴诧异的瞅着面前一脸理所当然,‘我是为了你好’的男人---实际上,自从两个人的婚约解除之后,她已经几乎完全没有再想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