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靠在法器那部分的书架上,一页一页快速翻看着,脚下翻看完堆起来的书籍快到他的大腿处了。
阴阳师的法器各色各样,功能千奇百怪,但无论如何,大多最终都殊途同归,无非是灭杀和封印。
可书架上的书籍他翻了这么多,还没看到哪个法器是锁链形状的呢。
天上昭把手里看完的书扔到了脚下,又从书架上重新抽了一本,正要打开时被处理完事情后回来的长老撞见了。
“少主。”
长老的目光从他手上的书籍移到了地上翻完的那一堆,展开折扇掩住了轻笑的嘴角。
“少主想找什么,不如和我说说,我是驻守在这的长老,谁也没有我清楚这里面有什么,没有什么的。”他低头,态度是令人无法指摘的恭敬。
天上昭只觉得从刚才那阵令人不舒服的眩晕开始,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个不舒服的牢笼,从心脏至脑海,都被一阵雾蒙蒙的窒息感围绕,不严重,很轻微,但就是无法忽视。天上昭并没有怀疑到天上家主身上,毕竟再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的父亲,他只是觉得可能父亲送的这个礼物,里面有什么父亲自己都不知晓的危害。
他将手里的书籍放回了原处,总不能跟长老说他怀疑自己父亲被人骗了,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法器吧,有损家主威严。
“没什么,随意看看。”他淡淡说道。
驻守此地的长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折扇一合敲击着手心,“看来得督促他们,封印得快点了。”
出了院子的天上昭没有回去住所,反而脚步一转去了另一个地方。
侍女们入院跪地禀告,屋内高贵典雅的女性端坐在高位,华冠丽服的装饰为女性的美丽锦上添花,她听完侍女的话,眉眼渐渐不耐。
自那人被带入主家顶替了她孩子的位置,她除了闭眼无视对方的存在也别无他法,那个孩子越优秀,就越衬托出她的孩子的无能。她出嫁前是另一支阴阳师的嫡出,嫁的夫君无论是地位还是血脉都是上上,结果所生的孩子比不过一个落魄到要看人脸色的分家所出。
这个结果让她在家族里抬不起头,对于自己的孩子有着血脉的联系,她除了气对方的无能也无法说些什么,但对于这个夺取了自己孩子的位置,掩盖了自己孩子光芒的天上昭,她是迁怒厌恶的。
“不见,就说我病了,让他走。”
一个工具,还指望她能有什么多余的母爱。
天上昭听着侍女十年如一日的话,沉默许久,太过安静的氛围让侍女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结果被他眉眼的冷意冻了回去,更加的垂眸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