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回来干嘛?”
我揉了揉额角坐了起来——还好因为天气冷哪怕是睡觉的时候我身上衣服穿的也不少,不然逼问还得先翻半□□服穿上,气势一下子就落入了下风。
“看看还能不能蹭个软饭吃。”他说的怪理直气壮地,让我非常怀疑他到底用自己的猫形态在别人那里吃了多少次软饭才能这么顺溜说出这种话来。
他顿了顿:“不过看起来你现在是不太欢迎我了。”
“知道你是个成年男性之后我怎么可能会再欢迎你上门啊?你是不是对独身女性的状况有什么误解?”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一想到这家伙是我曾经养过的猫,我实在很难对他提起对一个成年男性该有的警惕,努力了半天最后只能无奈地摆摆手说:“而且你还有小孩要带……说起来你平常在我这里都不回去照顾孩子的吗?你倒是真的放得下心让他们照顾自己啊?”
他大概是没听出我的谴责,倒是说得挺自然的:“我不照顾他们比较好,反正我也不会照顾人,而且要是在他们身边出现的太频繁会惹来麻烦的。”
“像我遇到的这种?”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笑了下——他长的确实过分英俊,即便这会儿逆着光半张脸都隐没在阴影里头,也依旧有种大型野兽一样野性蓬勃的魅力在他身上熠熠生辉。
“你那种反倒是最不需要人操心的,”他说,“咒灵这种甚至连自己的意识都没多少的东西反而是最好对付的。”
“作为一个父亲你可真是有够糟糕的。”我客观评价到。
他看起来有点不满,喉咙里发出猫一样的咕哝声抱怨说:“从我家的客观表现上来看,我的表现算是最好的了。”
“那你的生活环境有够糟糕的。”我有心想问一下小猫咪你需不需要法律援助,但是想到他自己那块花的不成样子只剩下一个名残留在上面的猫牌,我又隐约猜到他现在大概已经是不需要法律援助的了。
说完之后我们两人之间陷入了一段短暂的沉默。放在人和猫之间我可能会享受一下这样的安静,但是放在两个人身上我又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在我开口还打算说点什么之前,他比我先一步开口说:“我来拿点东西,拿了东西就走。”
我一时间有些纳闷他在我这里难道有带来过什么东西吗,紧接着就看到他非常自然地绕过床来到另一边床头,盯着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个原本是专门给我的黑猫准备的小花瓶片刻,非常自然地把东西拿了起来。
那个小花瓶也就手指肚粗细,这两天因为我顾不上它瓶子里的水已经蒸发的只剩下了个底,以至于插在瓶子里头那朵漂亮娇嫩的雪纺都显得萎靡了不少,委屈巴巴干瘪瘪地皱成了一团,看起来完全没有之前的生机勃勃了。
“这是我的吧?”
还有些意外,他甚至还这么询问了我一句,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揣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