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失笑:“我不曾与任帮主交过手,但他内功深厚,在丐帮内部威望极高,绝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燕南天听到这,眼睛一亮,显然也来了兴趣。
一行人入了金陵,便直奔丐帮江南分坛。
跟阿柳预料中一样,燕南天果然极对任慈的脾气,加上两人武功路数也十分相近,见面第一晚,喝酒喝上兴头,便切磋了一场。
阿柳也是因此才知道,燕南天一身武功全是自创,包括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神剑诀。
任慈更是大赞这套剑法,说其开阖意象之广阔,足叫这天底下所有男子汗颜。
燕南天则一本正经表示,他之所以会这么觉得,还是因为打心底里觉得女子在武学上是不如男子的。
“可我练剑却不是为了胜过他们。”她说,“我练剑只为我自己,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饶是阿柳知其个性,也被这番话说得心情一荡,举杯高声道:“燕姑娘这番话,当浮一大白。”
任慈也拍着桌子道:“确是任某一叶障目了,来,我敬燕姑娘!”
酒宴结束之际,任慈的两个徒弟因为对他们的移花宫之行感兴趣而寻了过来。
阿柳本来没打算再麻烦丐帮一次,便讲得简略了些,可惜忘了跟不知她顾虑的燕南天提前通个气,于是移花宫于一年半之前失窃一事到底还是叫任慈知道了。
“此事……疑点颇多啊。”
“是。”她笑了笑,“不过我也不是第一回 被人冒名了,慢慢查就是,总能找出些蛛丝马迹的。”
“那若有用得上丐帮之处,你可千万不要同我客气。”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任慈特地加重了些语气,显然是对她之前刻意隐去不提的目的了若指掌了。
在他真诚中带着揶揄的目光下,阿柳久违地不好意思起来,抬手摸了一下鼻子,道:“多谢帮主好意。”
任慈的好意往往不是嘴上说说,行动起来也很快。
他已经打定主意,等明日一早就把江南一带的丐帮弟子召来,令他们尽快想办法查清移花宫被窃之物是什么。
可不论是他还是阿柳都没想到,这召令还没来得及发出去,那位行冒名顶替之事的人就先到了丐帮。
准确来说,他只是来找阿柳的。
他在她宴后醒酒的时候叩响了她的房门。
阿柳起先以为是任慈交待人做的醒酒汤送来了,起身开门时,一个“谢”字甚至已经出口。
然而吱呀一声过后,映入眼帘的唯有屋外逐渐西沉的一轮明月。
她陡然醒转,瞬间绷紧了肩膀。
“谁?”片刻后,她听到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