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从南海出发北上长安,一路上根本不曾耽搁片刻,只为能早日抵达终南山活死人墓,劝王重阳不要因为抗金失败而心灰意冷。
“我连绣玉谷都不曾路过,又谈何入移花宫行窃?”她说,“我何时出发,南海飞仙岛有证,何时抵达的终南山亦如是,两位宫主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南海亲自相询。”
“当然,这锅非要扣在我头上的话,我也阻拦不得,只能对外说,移花宫连究竟丢了什么都不敢说,个中是非曲直究竟如何,就交给整个江湖评判。”
邀月:“你威胁我!”
阿柳微笑:“不敢……”
燕南天:“有啥不敢的,我怎么听都觉得他们一点理都不占。”
可能是已经从这短暂的几句对话里认清了燕南天的性格有多麻烦,怜星听到此处,忙道:“既是如此,此事想必就是一场嫁祸了。”
他这样,阿柳便觉得更奇怪了,尤其是他说完之后,邀月也没有反驳,一派默认的架势。
可移花宫两兄弟真的是这么容易被说服,这么容易放弃计较的人吗?
阿柳心中存疑,可眼下境况僵持,倒不如先离开此地,等回到金陵,再请丐帮帮忙查探一番。
这么想着,她给才赶来不久的人马使了个撤的眼色。
他们这一行人虽多,撤退时却井然有序,丝毫不显慌乱。
阿柳和燕南天走在最后,走出这片林子之前回头一看,那对兄弟竟还在原地。
四个人四双眼,隔着十来丈距离遥遥相望。
阿柳心中无愧,与邀月目光相撞,也只淡淡一笑,旋即拂袖转身,于他视线中继续远去。
“啧……”
她没有听见他这意味不明的一声。
怜星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听完叫了他一声:“哥哥?”
他摇摇头:“应该不是她,她轻功是好,但还没出神入化到那种地步。”
“你……一开始就知道?”怜星一愣,“那方才……”
“想看看她的脾气罢了。”邀月竟也笑了,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冷,便是与他一道长大的怜星,也瞧得差点一抖。
“走吧,回去。”笑毕,他又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大步朝绣玉谷的入口迈去,“我要闭关练明玉功第八层,我出关之前,宫内诸事,你自行决断即可。”
下一章会解释到底是谁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