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的确很少见到华山派弟子在江湖上走动。”姬冰雁顿了顿,“还真是有够神秘的。”
高亚男说因为我师父很是严厉,剑没练好就不准下山。
她说这话时,总算又一次露出了些类似炫耀求表扬的小女儿情态,还一边说一边用眼尾去瞥阿柳的反应。
阿柳如今可不敢再随便“知情识趣。”了,但想到眼前的人是高亚男,还是道:“那你的剑法,想必是连你师父枯梅大师都挑不出什么错处了。”
高亚男很高兴,也很谦虚:“以师父的标准看,也只是堪堪过关罢啦。”
“枯梅大师虽久不入江湖,但其剑锋之利,在江湖上亦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姬冰雁这人说起场面话比阿柳还厉害,“你能得她允许下山,可见的确使得一手好剑。”
也亏得胡铁花刚才太过兴奋一个人喝了好几坛,这会儿人已经晕晕乎乎,额头往桌上坠去了,否则他听到姬冰雁这话,势必要嗷上几声说你这么讲话真叫人起鸡皮疙瘩。
事实上,听着姬冰雁激情社交,阿柳也有点不大习惯,所以又喝了会儿后,她就也顺势装醉了。
高亚男不知她装醉,见她趴下,还有些意外:原来我的酒量比楚留香还好么?
不过姬冰雁很快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他的探听几乎都是旁敲侧击,完全没叫高亚男察觉出不对来,而且也并不急于求成,聊着聊着,倒是聊出了几分投缘来。
阿柳趴在那听着他们的对话,原本还有些担心,但听到后面就放了心——
姬冰雁虽然心思曲折了一些,也另有目的,但他做事有分寸,并没有完全把人当工具利用。
如此,她也就安心从装醉变成了真睡。
当然,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还是令她留了一份意识。
听到林朝英寻过来的动静时,她已经眯了好一会儿,胡铁花更是趴在那呼呼大睡。
至于姬冰雁和高亚男,虽然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人也多少有几分迷蒙。
“你怎么来了?”姬冰雁看到林朝英,还惊讶地揉了下眼睛。
“听说你们出来喝酒了。”林朝英倒也直接,“便顺着江随便找找,没想到你们来了这。”
姬冰雁是知道他心思的,也大概咂摸出了一点阿柳的态度,干脆指着趴在那的阿柳道:“那正好,你把老楚扶回去吧,我一个人可扶不了他们两个。”
高亚男听他语气熟稔,不由得撑着脸朝林朝英看了过去,好奇道:“这位是?”
“是我们上次来松江时结识的一位朋友。”姬冰雁没把林朝英的名字说出来,他自觉和林朝英还没熟到这个地步。
然后林朝英便自己说了,顺便问了高亚男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