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跟时宁好的跟亲兄弟一样,时宁少时虽然十分优秀,却也不是个安分的孩子,毕竟十个男孩儿九个淘,时宁也不是那一个例外。
小孩儿淘气了,受伤的次数自然就比较多。
那时候每次时宁受伤,卫离都亲自给他上药,给他一字不落的重复大夫的嘱托。
有一次,时宁闯了大祸,被贤王罚跪了整整一夜,卫离就在外面陪了他一夜。
卫离本是跪着陪他的,名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时宁不让,时宁说他缺心眼,只让他要么离开去睡觉要么站着陪他,于是卫离便在祠堂外站着守了他一整夜。
第二天天亮,卫离将跪了一夜有些着凉了的时宁背回了房间,仔仔细细的给他揉了一天膝盖,照顾他喝药。
时宁放缓了给卫离揉膝盖的速度,低声感叹,“那时候多好啊!那时候你虽然还没有参加殿试,没成为武试第一名,但身体素质却是出了名的好,别说这点风寒了,就是陪我在下着大雪的大年夜在外面疯玩一整夜都不会咳嗽一声。”
卫离想起少年时期,难得心情好,便同时宁开起了玩笑,“看来比起少年时的卫离,小王爷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嫌弃我这病秧子的啊。”
卫离本以为他会说不嫌弃,你怎样我都不会嫌弃。毕竟在时宁心里,他们可是跟亲兄弟所差无几。
可卫离等了许久,只听见时宁略玩味的看着他,脸上是毫不掩藏的笑意,“我倒是长见识了。”
卫离没听懂他的意思,问:“什么?”
时宁似乎比方才更开心了些,随后悠闲的也同他开起玩笑来,“没想到,子初当真较真起来,竟然连自己的醋也会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