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是一团很大的晕开的墨渍,像是笔尖饱蘸墨汁点在纸上迟迟未动留下的痕迹。
卫离看完,打了个哈欠,心中无半点波澜的将信往旁边挪了挪。昏昏欲睡的趴在桌案上。
外面不知何时又纷纷扬扬的落起了大雪,一下便是一整夜。
时宁回府时天已大亮,一夜未睡的倦意愈发浓重。他疾行几步,在下人还未来得及清理的初雪上留下了一排脚印。
昨夜临时被皇帝召见,在宫中一待就是一宿。
时宁退去衣物,躺在榻上,睡意昏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晌午,时宁是被一阵肃杀之气逼醒的。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持剑朝他刺过来,时宁当机立断拿出了枕头下削铁如泥的匕首,挡开了刺客的第一剑。
那刺客看到他的脸,眼中短暂的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转身欲逃。
时宁见他想跑,将手中匕首飞掷过去,刺伤了刺客的右腿,刺客疼的尖叫一声,暗卫闻声而来,正要将刺客拿下,却见那刺客撒了一把白粉,瞬间便从窗户口逃了。
几个暗卫立马追了出去,秦明请罪道:“救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去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王挖出来。”
时宁拉过外衣穿上,这才想起了还在书房的卫离。
宁王府多年来隐锋藏芒,从未得罪过人。刚刚那刺客眼底的诧异他如何没有察觉,那人要杀的不是他。
若不是他昨夜有事把卫离传到了书房,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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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离:这是在晾着我?又是被冷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