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颜上衍虚弱的声音在秦野耳边响起。
“祖宗，你都想起来了？”秦野心中一喜。
颜上衍想说话，嘴巴刚张开又头痛欲裂，无奈只能摇了摇头。
能叫得出名字就说明该隐没有说谎，颜上衍确实是记起一些东西了，因为秦野从头到尾都没有和颜上衍提起过自己的名字。
颜上衍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手不愿意放开秦野的腰，就好像怕他突然跑了，力气出奇的大。
颜上衍是想起来一点了，但他自己根本没法确认那些到底是不是他的记忆，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
一个说都是假的，都是幻觉。
另一个说是真的。
争吵不休，颜上衍现在非常烦躁，很想要毁灭身边的一切事物，即便是秦野也没办法完全抚平他的情绪。
该隐看一眼就知道秦野想问他什么，提前回答道：“正常现象，缓一缓就好了。”
之所以冒险过来找秦野和颜上衍，完全是因为仅依靠这些雇佣兵和一个无脑往前冲的梼杌，拿不到该隐想要的东西。
整支队伍里算来算去只有查尔斯比较符合该隐的标准。
因此他必须得再召集一些人，身在秘境中的秦野以及颜上衍无疑成了最好的人选。
于是该隐不顾梼杌的强烈反对，自顾自找了过来，他手里的筹码足够把秦野拿捏住。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为了能让颜上衍恢复记忆，秦野刀山火海都敢闯。
该隐扯了扯嘴角，微笑着说：“秦先生，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效果你看得到……那么，这比交易要不要做？”
“你想要什么？”秦野直入主题道。
“第二层空间有我想要的一样东西，是一张羊皮卷，叫作苍云伏鹰图。”该隐说：“只要我顺利拿到东西，我向天地发誓，一定会帮颜先生恢复记忆，怎么样，这比买卖是不是很划算。”
划算不划算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光第二空间这个词秦野就听不懂，还有那什么苍云伏鹰图，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在这里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梼杌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终于鼓起勇气打断了该隐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头。
“非得和他们合作干什么啊，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查尔斯？凭我们的实力，拿到那张破画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突然被点名的查尔斯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梼杌，什么也没说。
该隐耻笑一声，侧过脸，眼神里的轻蔑稍纵即逝，似笑非笑地说：“哦？那你能对付柳树精吗？”
此话一出，把梼杌堵的哑口无言。
很显然，他不能。
“给秦先生解释一下第二空间是什么。”该隐示意梼杌接着他的话继续说。
梼杌顿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插上这么一句，因为他实在不想和面前这两个人有过多接触，最好眼神交流都免了，要是这个时候颜上衍突然出手，他不就死定了。
思及此，梼杌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浓痰到该隐脸上，该死的吸血鬼，就知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野转向梼杌，后者磨蹭许久才不情不愿的开口。
“这么说吧，我们现在待的地方叫作第一空间，除此之外还有第二第三第四空间，就像套娃一样，即使你出了这层幻境，也还是踏进了另一个幻境里，就这样反反复复。”梼杌忽然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重重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想要进入下一层空间，就必须得杀掉和你对应的那个复制人，否则你在这里转到死都出不去。”
秦野了然，点了点头，又问：“所以你们都成功杀掉复制人了？”
“当然没有，你以为像吃饭那么简单啊。”梼杌拧起眉毛，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你们刚才不是也见到了吗，那些东西精的要命，我下一步想干什么他们一清二楚，还没出手就被躲过去了。”
说着他看向该隐，积压已久的怨言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尤其是该隐这家伙的复制人，差点把我们都干掉。”
偏偏该隐本尊在旁边跟看戏似的，丝毫没有打算帮忙的意思，幸好有查尔斯在身后，梼杌才不至于孤军奋战。
“我是在观察，并没有不帮忙。”该隐不在意梼杌对他的看法如何，但还是解释了一句。
秦野：“复制人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一点困扰他很久了。
Q的说法过于科幻，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对此，秦野持保留意见。
还有一个，无关于桃花谷，而是中洲地底下那个山洞，秦野和解璟都怀疑进入山洞的人都会被复制DNA，然后生成出一个与之一模一样的复制品。
而宋意从狰那里得到的信息也表明，他们所有的猜测都已经非常接近真相中心。
现在只需要一个确凿的实质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