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俊行晃了晃头,他是不是还在做梦呢?掐了把大腿,觉得还挺疼的,
“有人吗?何景铄?何景铄?”
他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很快那扇镂空的雕花木门被支呀一声推开了,走进来一位三十几岁的妇人。
魏俊行立时紧张地坐了起来,这妇人眉眼间有几分何景铄的模样,但比起何景铄更好看妩媚几分,
“秦阿姨?”
“乖孩子。”
她端着个托盘进来的,上边放着二个白瓷碗,来到床边将托盘放下,柔身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景铄想留下,不想拖累你,所以想尽快让你离开,看起来你并没有如他所说。”
魏俊行低头无言,就这么打发自己走,不可能。
秦素昕见魏俊行只低头不语又语重心长地道,
“大丈夫何患无妻,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如喝了这碗伤药快些离开吧。”
她端起托盘上的一个瓷碗送到了魏俊行嘴边。
魏俊行抬手一把打掉了药碗,
“我要见何景铄,除非他来跟我说,否则我永远都不会走。”
他被子一拉,翻身朝着床里边挪了挪,表示了自己坚决不走的决心。
秦素昕衣袖一甩,声泪俱下,
“若是我不能劝你离开,他爹一定会打死他的,我也只能……”
说着,她端起了托盘里另外一个碗,
“这一碗喝下去,我就可以去黄泉里等我的儿啦……”
药碗送到了嘴边,她颤抖着手端着药碗就要喝下去,魏俊行翻身,一把抢过了药碗,
“秦阿姨这又是何必呢?我走,还不行吗?”
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赫然间又想起自己父母当时反对他们的样子,他可以经历这些,却不忍心何景铄面对这些,毕竟何景铄找了何宇达这么久,因为自己闹得他们一家这样,他于心何忍。
“当真要走?”
魏俊行点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既然何景铄打算留下来,我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他是不是就要在这里结婚了?”
秦素昕点了点头,
“没错,悦儿是我一手带大的,景铄他爹也很喜欢,所以我求你成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