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年一个瑟缩,急忙道:“别动手动脚的。”
“喂,你还没回我刚才的话呢。”宫镜泽不满道。
“什么话?”沈经年说完,就卡壳了。
宫镜泽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想起来了,侧过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沈经年。
沈经年的一双大眼睛躲闪着,说道:“我、我想不起来你问了什么了。”
“嗯?真的是忘了吗?”宫镜泽忽然猛地一下,欺身过来,低哑着嗓子问。
气息骤然靠近的一瞬间,沈经年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心跳如擂鼓般响彻胸腔。
“你、你快躺回去!”沈经年恼羞成怒道,“都说了,各睡各的,互不干扰。”
“好,行吧。”宫镜泽又躺了回去。
然后就听见沈经年一个人嘟哝道:“你被人看光了,我有什么舍不舍得,反正在镜水镇也没人认识你,你就是裸奔,别被人拍到了,不影响公司股价,我也是不会拦着你勇敢追求内心的自己的。”
宫镜泽:“……”你还真别说,沈特助这张嘴真是伶俐,讽刺人的功夫一绝,改天真想尝尝这舌头有多灵活。
心思电转之间,宫镜泽意识到自己又想歪了,亵渎了神圣的沈特助,在心底给了自己一巴掌,人也跟着老实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裸奔这事儿他是干不出来,可不代表醉酒后的沈特助干不出来啊。
刚老实了没一会儿,宫镜泽又忍不住转头看向旁边像是尸体一样安详地躺在旁边闭着眼的沈经年,低声道:“睡着了吗?”
沈经年:“……又怎么了?”
“你知道自己醉酒前后,判若两人吗?”宫镜泽试探着问道。
沈经年的瞌睡瞬间吓没了,警惕地问:“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是说,你平常看着很冷清的一个人,喝醉后倒是挺热情的。”宫镜泽斟酌着说道。
沈经年转头,看着宫镜泽眯了眯眼,不太相信他的话。
“我有多么热情?”
“嗯……是个好问题。”宫镜泽长叹一口气,这是个不能碰的话题,他就不该提起来。
有多热情?热情到给酒吧买单,热情到劝宫镜泽喝酒不成,竟然还想对嘴喂,热情到被人带回家还想着给人跳段脱衣舞助助兴……沈特助喝醉后的种种离谱事件,那可太多了啊。
而他自己好像还是不自知的,每天都在勤勤恳恳地扮演着高冷严肃、清高寡欲的职场精英人设。
“也没什么,就是热情到要给酒吧全场买单吧。”宫镜泽尽量挑着个最不社死的说了出来。
沈经年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又是这个事儿,也不算多么社死,幸好他每次喝醉办的离谱事儿都是要给人买单。
“咳,略知一二。”沈经年不好意思道,“我就是平时太节省了,喝醉了就忍不住敞开花钱,花钱使人快乐嘛。”
宫镜泽:“?”
所以替换可知,你喝醉后那么火辣,是平时压抑得太过分了?
宫镜泽往被子里缩了缩,挡住自己古怪的表情。
沈特助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和他性格截然相反的小孩儿啊。
“那、那你还是平时多释放释放本心吧,不然喝醉了,容易……吃大亏。”宫镜泽委婉着提醒道。
“唔,知道了。”
昏暗的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宫镜泽侧过身,背对着沈经年躲在被子里玩手机,睡前不玩手机是会失眠的。
忽然想到昨晚S给他发的最后一条消息,他好像睡着了忘了回,便偷偷打开了青鸟。
S问他下次想看什么样的图片,他可以提前做准备,并表示下次希望看到宫镜泽穿的稍微少一点,每天都看西装革履的样子有些腻了。
其实是容易想到现实中某个西装革履的人,不过S没有说,也不可能受。
宫镜泽想了想,回复道:【我前几天看到一款羽毛的全套装备,买给你】
羽毛面具,羽毛做的衣物,甚至还有零星几片羽毛做的丝袜,全套下来除了用柔软的白色细线连接羽毛外,什么布料和绳子都没用到,很神奇,他想看。
然而他刚发完消息,身后就传来叮咚一声。
宫镜泽没当回事,又发:【想看你穿~】
身后又是叮咚一声。宫镜泽打字的手指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