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的,徒劳无功到绝望的一个词,也只是「静观其变。」
我说会去酒肆找她,她同意了。等我真正过去的时候,她却在躲我。
我故意欺近,把她逼到再无可避之处时低头问她:
「想不想我?」
其实我想说的是。
我好想你。
她又开始遮掩,连我的眼睛也不敢看。如同不敢直视自己心意一样,给我一个模棱两可的推却。
我终于还是贴着她的脸庞低声问她,「李子怡——做我的王妃好不好?」
她还是不肯看我。
我看着那柔软的唇瓣索性吻了上去。
能不能,在她奔向曙地的路程中,也分一刻的时间为我驻足?
而她赏了我一巴掌。
「你走吧,赵熠。」她说,「不要再来见我。」
她还是垂着眉眼,没有看我的眼睛。
11
她跑掉了。
在凛凛寒冬为我撒上一把心头雪。
然后又以谢怀玉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
我本是愤怒震惊到无以复加,却在听到她说玉佩的那一刻安静下来。
她的信物。
联通两个时空所必须的关键钥匙。
这不过是她那个小脑壳里想出来的权宜之计。
她不是为了谢然,她想的只是离开。
我找人调换了玉佩,现在我有一万种法子让她回不到她的世界。
我下不去手不是因为心慈。我只是……需要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
12
父皇把皇位传给我。
他只字未提母妃,也没有提在我手下惨死的,他的其他儿子们。
他只是留给我一个老态龙钟的背影,告诉我哀莫大于心死。垂垂老矣也可以全赖心魔。
我有些怨他为什么留不住母妃,可说到底我自己也不曾做到,反而这些年耿耿于怀,从未从心底真心实意地称呼他一句父皇。
皇家做派,表面风光无限,内里人心离散,腌臜不堪。
我这些年早明白的道理,谈不上释怀。只是脑中灵光乍现,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母妃离开,也能堪称幸事。
13
那枚玉佩我犹豫了许久,没下手砸。
李子怡与谢怀玉的婚事可以无限拖延,她的归期却不能。
到了宏愿大师指定的日子,我一路尾随她的脚步来到湖边,指望能见到她一刻的迟疑或者退却。
但她没有。
看着她一往无前扎到湖里,我也忘了自己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