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时乐和时柔就比较惨了,两个人在水里还缠打了一下,在水里的时候就昏过去了。
收到消息的时父和时母连忙赶了过来。
一个看着自己的女儿昏迷,一个看着自己的儿子昏迷。
两个人着急得犹如热锅上得蚂蚁。
时父暴怒道:“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家里三位少爷小姐出事,这件事非同小可,这时候说话不是找着挨训吗?
看着所有人沉默,时父更加生气了。
这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本来就已经到了门口的时厉,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看着落汤鸡一般的时欲正被时父按着要一个说法的时候。时厉怒了。
大步迈开,走到时欲的身边,拍开时父的手:“爸,没看到他落水受到惊吓了吗?他现在要回去换衣服,不然他的身体受不住。”
时父瞪大了眼睛。
“时厉,你到底是谁的哥哥!你的弟弟和妹妹还都昏迷着呢,你竟然心疼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时父的手指着时欲。
时厉拍开时父的手:“到底谁是白眼狼,想必父亲十分清楚,而且父亲您要搞清楚,我确实有一个妹妹,但是我除了时欲这个弟弟就没有弟弟了。”
时母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我的柔儿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厉儿,一定是时欲和时乐联合起来欺负小柔的,她那么柔弱,如果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啊?你快让最好的医生过来给小柔看看啊。”
时厉被这哭声整的心烦:“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要随便给别人扣帽子。”
时母被噎了一下,更生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怎么了。
丈夫出轨,大儿子也不听她的,唯一听话的小女儿还出了这样的事情,时母都快要崩溃了。
时欲打了一个寒颤,拉了拉时厉的衣服:“我想回去换衣服。”
时厉这才想起来时欲身上的衣服全湿了,这个时间,掉进了这样冰冷不过的湖里,结果可想而知,
时厉连忙把人背起来,然后对着助理说道:“快去叫医生过来给小欲好好看一看。”
时厉看着瘦,但是后背也很宽阔,看着那人一起一伏的,时欲昏迷前脑海里只有这么一句话:这就是哥哥吗?
医生过来的时候时欲已经完全昏迷了。
“二少受了冷水的刺激,短暂的昏迷了,一会儿我开些药记得按时吃,如果运气好的话,睡醒就没事了,运气不少,可能就要发烧了,毕竟现在的天气不好。”
外面的天气可是手都不想伸出来,掉进那么冰的湖里可想而知。
时厉冷着一张脸,应了医生,连忙让人去准备药。
然后时厉去了大厅,那里时父时母话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们的表情十分一致讨要说法。
时父压着怒火说道:“小厉,我知道你不喜欢小乐,但是小乐怎么说都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够唆使别人把小乐推进水里呢?”
“老东西,你说什么呢!分明就是那个小杂种和时欲一起把我的柔儿推进了水里,可怜的我的柔儿,那么较弱还要遭这种罪!厉儿,你得给你的亲妹妹做主啊!”
“都安静!”
一个一个都迫不急待的想要把另外两个人怎么样,一点都不顾及一家人的情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也是震怒的,但是他起码知道先把事情查清楚,他知道一定不是小欲做的,但是他也不是偏袒,事情的真相最重要,但是时父时母的话实在是让他寒心。
“去把今天在湖心亭那里的人都叫过来了。”
助理连忙去叫人。
时厉看着面事十来个人,大声道:“我让你们照顾好二少爷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人都掉进水里了!如果小欲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时厉平时不是一个喜欢威胁别人的人,但是这件事事情,涉及小欲他也没有办法保持理性。
在时宅当佣人可舒服多了,活不多,管得松,工资高,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怎么可能不害怕。
时厉一两句话就有几个胆小的已经腿软的站不住了。
停顿了两三秒,站在前排的一个男人突然喊道:“大少爷,这和我们没有关系啊!是小姐把二少爷推进湖里的!”
“你胡说!”时母蹭的站了起来,指着那个人大骂!
虽然也害怕时夫人,但是大家明显更害怕时厉,连忙说道:“我没有胡说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
时母冷哼:“你说是柔儿推的,怎么小柔也跟着掉进去了,你分明就是胡说八道,或者就是和时欲串通一气的!”
佣人连忙看着时厉说道:“是后来小姐和时乐少爷不知道怎么就扭打在一起了,然后两个人就都掉下去了。”
时厉冷笑,还真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现在了解其中的原委了,一切就都好解释了。
其实时厉的心中已经大概有谱了,但是凡事都讲究证据,现在这些佣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时父却松了一口气,看着时厉说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不然这件事就算了吧。”
时父也知道这些人不可能撒谎,只能想着让时厉把这件事压下去,毕竟如果真的发生什么那就真的要受到牵连了。
“算了?为什么要算了,小欲可是受了伤的,必须要讨一个说法!”时厉可不是傻子,他那个妹妹他知道,虽然没脑子,人也自大虚荣的,但是绝对没有胆子敢直接对着人出手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时柔受了挑唆。受谁的挑唆那就很明显了,除了时乐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时乐登门的那一天时厉就把这人查了底朝天了。
时乐根本就不是什么可怜的私生子,相反他很有心计,他母亲还没有死的时候,都是他在给他的母亲出谋划策,他母亲死后,他又前方百计的哄着父亲把人带进时家,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呢?
所以时厉一点都不认为这件事是偶然的。
只是现在时柔和时乐都昏迷着,这件事也没有办法解决。
“等他们醒了再解决这件事!”
说完时厉就离开了。
看着时厉的背影,时母和时父惊觉,现在的他们除了靠着那一点情分再也管不住时厉了,但是在这样的大家族里情分又有多少呢?
他们只能无奈的回去照顾自己的孩子。
而时厉自然是去照顾时欲。
另外两个人都有人照顾,只有时欲身边没有人。
看着脆弱的时欲时厉的心揪着疼。
他不明白,小欲明明只是在过自己的人生,有的时候甚至还要小心翼翼的去讨好别人,为什么还总要受到伤害。
时厉现在只恨不得加倍的对时欲好。
时欲的药都是时厉亲手喂给时欲的。
也是这一天所有的人都认真的意识到时厉现在真的是时家实际意义上的主人了,而时欲确实比时厉还要恐怖的人,因为时厉十分宠爱自己的这位弟弟。
可能是因为时欲被照顾的比较妥善,再加上时欲其实没有在水里待太久,晚上的时候就醒过来了。
时厉一直守在时欲的床边,看到时欲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你终于醒了。”
时欲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落水了,后来还昏迷了。
看着时欲似乎想要起来,时厉连忙扶住他:“怎么了?哪里难受?”
时欲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水润的眸子一直看着时厉。
时厉的心一紧:“怎么了?”
“今天早上我不是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的。”
“嗯,我知道,我一定会让他们亲自给你道歉,给你一个交代的。”
时欲睁大眼睛:“你相信我?”
其实刚才时欲也就是随口一说,因为他不相信时厉真的会丝毫不怀疑,但是他没有想到时欲就是这么坚定的相信了,没有丝毫的由犹豫。
假装的坚强一下子就碎了。
手臂环住时厉:“哥哥,我害怕!”
时欲流下了眼泪,他害怕的不仅仅是这次落水,还有之前的种种,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
时欲一哭,把时厉整的手足无措起来了,他没有想到小欲哭起来会这么凶。
只能僵硬着把手放在时欲的后背上安慰时欲。
“乖,别害怕,哥哥在,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哄小孩一般的语气却让时欲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哥哥,谢谢。”
“对我你永远不用说谢谢,我是你的家人,你想要什么我随时都能够给你。”
这边时厉在安慰时欲,另一边时柔和时乐的情况就没那么乐观了,两个人从小就是娇生惯养,再加上在水里待了那么久的时间,竟然发起了高烧。
时父时母急得团团转,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
时厉知道这边消息的时候,只是淡定的点点头,眼睛都没眨一下。
“随他们去吧,”
时厉看着时欲安慰道:“你好好休息,那边的事情你不用管,有哥哥在。”
等时厉走后,时欲突然把那个保镖叫了进来。
“今天的事情不许汇报给楚御。”
保镖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先生。”
时欲说道:“你要知道,先生最喜欢我了你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先生回头我就给你穿小鞋,你说到时候先生会更向着谁呢?”
保镖的嘴角抽了抽,然后点头答应了。
时欲还有些脸红耳热,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这样威胁别人,真是羞死人了,
拉起自己的被子,赶紧睡觉,不然越来越脸红了。
不过保镖也没有真的什么都没说,只是稍微修饰了一下。
这样他既完成了先生的吩咐还完成了夫人的吩咐,他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另一边的楚御收到消息的时候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安排人把白天发生的事情查了清清楚楚,确认时欲没有事情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楚御在自己的位置上呆坐了许久,这就是小欲知道自己受伤时候的心情吗?
楚御把手放在心脏那里,一痛一痛的,还有些心悸,无数次面对生死考验的时候都不害怕的他,现在害怕了。
难道时欲已经对他这么重要了吗?
楚御有些不敢置信,现在的他不敢面对时欲,最后还是压下去了现在去见时欲的欲望,沉住了气,并且打算等时欲回来之后再和时欲算这个故意隐瞒他的账。
时欲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边发生的一举一动已经全部被楚御掌握清楚了。
晚上时欲还担心楚御会发消息或者视频过来,他得想办法应付楚御,没想到压根就没有,放心的同时又有些失落,自己都在心里吐糟自己难伺候了。
第二天的时候时柔和时乐的烧已经退了,知道他们退烧之后,时厉立马让时父时母带着人过来给时欲道歉。
起初时父时母是坚决不同意的。
“我的柔儿那么矜贵怎么能给他道歉!他根本就是失足的!”
时父也跟着应和,自从私生子回来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站在同一战线。
时厉却一点都不慌张。
“不慌张?看来你们是不想让时柔的名字继续待在族谱上,时乐也永远不想被时家承认了?”
时厉几乎拿捏了时父时母的命脉,不在时家的族谱上就和时家没忽悠任何关系了,时家的一切就和他们真的没有关系了,这怎么可以。
最后时父和时母还是妥协了。
时柔和时乐不情不愿的来给时欲道歉。
时柔的面目时欲本来就知道,倒是这个时乐让时欲震惊了。
时厉担心时欲太善良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时乐,所以把自己调查的所有关于时乐的消息都告诉时欲了。
时厉看着他们的表情,沉着语气说道:“道歉。”
“对不起。”两个人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
而时欲只是喝了一口时厉给他倒的热水没有说话。
这两个人的目标是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他可没有那么大度,对于这种人还微笑。
时父时母还有时柔和时乐都有点不耐烦了,这个时欲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竟然还摆谱!
时父刚想开口说什么,时厉已经开口了。
“你们道歉是你们道歉,小欲接不接受是小欲的事情。现在要说的就是关于处罚你们的事情。”
“什么?哥,你还要处罚我?”
“时厉,那是你亲妹妹!你要做什么!”时母也有些接受不了了。
时厉一点都不为所动,冷冷的说道:“时柔和时乐今天就回家,只要我还在时家一天这两个人就不许回老宅。”
时父和时母觉得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但是时柔和时乐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就是不回来吗?这有什么的,他们还以为会是什么惩罚呢。
时父一拍桌子:“时厉,你真的以为现在时家现在是你说了算吗?不让你的弟弟妹妹回来算怎么回事?”
“是不是我说了算父亲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们如果不招惹小欲我愿意给您保留体面,但是现在这两个人把主意打到了小欲的身上那就不要怪我了,我已经安排了司机一会儿就送他们回去的。”
现在时家的大权都掌握在时厉的手中,他们就算想做什么也完全没有办法了。
等时柔和时乐走了之后,时父时母也仿佛失魂一般,再没有之前的趾高气昂了,他们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大儿子一般。
时欲也没有想到时厉竟然会为了他做到这一步。
“哥哥,这会不会影响到你?”
时欲摇摇头:“没关系的。”
为了时欲做到哪一步都不为过。
最近时厉又偶尔会做梦了,这次都是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但是那些记忆一看他就都能回想起来,他没有想到以前竟然一直都是小欲在照顾他,甚至是他的这条命都是小欲给的,所以为了小欲做到哪一步都不为过。
只是时厉不明白为什么那段记忆就好像蒙尘了一般,什么都想不起来,最近才慢慢想了起来。
所以他要回报小欲。
时柔和时乐一离开,时欲感觉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没有那些烦人的事情,在这里住着也舒心了不少。
不过因为快要离开了,这边的其他亲戚也来拜访时厉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所以大家看到时厉的时候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没有想到现在的时厉竟然这么恐怖了。
时厉倒是一直都是平常心的状态。
不过这次就连时欲身边都多了不少人,都是各家的小辈,他们和时厉说不上话,自然就要和时欲说了,反正时厉也很宠时欲不是吗?如果能够和时欲做朋友也是他们赚了。
时欲对于交际应酬不是很擅长,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必然要做的,无论是跟着时厉,还是楚御,还是以后自己发展自己的事业都无可避免,所以还是带着淡笑应付这些人。
不过其中倒是有个人吸引了时欲的注意,准确的说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人家里的生意,他们家里是做玉器生意的。
时欲知道楚御喜欢玉,但是一直碰不到好的,这下终于有机会了。
时厉听说了这件事,立马安排了一下,让他们带着时欲去选一选。
那家的玉器生意不大,但是客人络绎不绝,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家的玉都是最好的品种,但是因为数量少,所以才做不大,但是他们也是受时家庇护的,自然对于东家要特殊对待一些。
时欲在众多玉器中挑选了许久,一眼相中了摆在最高处的一个玉牌。
玉牌不大,大概只有成年男子的拇指那么大一个,但是从色泽还有摸起来的滑腻手感来看绝对是精品。
最后时欲拿走了那块玉牌,本来时厉打算直接买下来,但是时欲说是送给楚御的,时厉瞬间觉得扎心了。
回到京都之后,时欲没有回时家,而是直接让保镖带着时欲回了楚家。
楚御正在家里等着他。
再次站在家门口,时欲的心情有些激动,虽然只是几天没见,但是时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在门口定了定,时欲才走了进去。
楚御拿着文件坐在客厅里看着,对于进来的时欲看都没看。
时欲挑了挑眉,装看不见他?
如果真的不想见他,楚御就该在书房工作,明显就是在等他。
“御哥,我回来了。”
走到楚御的身后轻轻的抱住他。
楚御瞬间破功了,握着时欲的手,冷哼一身:“那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
“你之前不也没告诉我吗?”
楚御一哼,他哪里真的会责备时欲呢?
两人在沙发上温存了一会儿,时欲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的伤好了吗?”
楚御的眼睛瞬间就变得深沉了。
时欲勾唇一笑:“我们回房间吧。”
“晚餐晚点再准备。”留了这么一句话楚御就迫不及待得把人抱进了房间。
回到房间,气氛一下子就被点燃了,时欲纵容着楚御,楚御也一点没客气,没人知道他觊觎了多久面前这美味的人。
意乱情迷间,时欲把买的玉牌给楚御戴上了,在微微汗湿的脖颈间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