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离得很远，从这儿根本看不见。但他的视线仿佛能穿透时间和空间，清晰地看到他当初在那里坠落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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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场醒来之后仍然分不清虚实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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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檀的手机在床头亮了一下，但没发出声音。尉檀按掉屏幕，亲了亲苏晋江，“零点过了。生日快乐，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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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晋江用指尖抠了一下窗帘边缘，似乎这样能增加一点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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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现在真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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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想象过的压迫感并没有出现，也没有恐慌，就是有一点痛苦的亢奋，想要忍住疲惫提起劲头再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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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跑长跑的人看到终点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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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过了那个终点以后，迎接他的是鲜花还是空气，或者是迎面一堵墙，都等冲过去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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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陪你过去，”尉檀说，“我就在外场等着，结束以后你一出来，第一个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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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檀今年不是嘉宾，进不了内场演播大厅，不过可以留在贵宾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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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晋江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盒子，“我明天带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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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檀送他的那一对戒指，他配上了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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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护身符。”苏晋江说，“有了这个，我家的吉祥物就会传送能量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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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捉住尉檀的手，触碰那枚挂在项链底端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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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没？”苏晋江在尉檀嘴边一吻，“我男朋友的男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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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吉祥物吗？”尉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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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力max的吉祥物。”苏晋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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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尉檀笑了笑，轻轻拍着他，“你不困也睡会儿吧，明天要忙一整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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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直播是在晚上，但在那之前还有两次彩排，上午下午各一次。上午的一次是根据昨天彩排中出现的问题作出的调整，下午的一次就是最终确定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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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彩排中间，还有主办方和“辛兴”安排的媒体见面。所以，苏晋江明天一整天都几乎没有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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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睡。”苏晋江翻身躺下，用手指摩挲尉檀的脸，“我怕一觉睡醒，发现我还在以前那个屋子里，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