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指导。
“脱.掉，然后帮我穿。”
清透的裸纱堆叠在腰间，很像他们半身都跪沉在水里。
童域其实分不清身后那些冰冷的，零星的，像电流一样的拍击，到底是裙摆上的碎钻还是飞溅的体.夜。
飘摇的是纱不是水，蒸腾的是热不是雾。然后童域在氤氲中想，浴室里大概还能再试一试。
最后冷泉里涌出热潮。宋柔从后面把童域紧紧抱在怀里，两个人一齐脱力，坠落下去。
“我要是能生小孩就好了。”宋柔说。
因为童域好像真的很喜欢小孩，白天去医院看傅小阳的时候，童域一直笑。
他喜欢看童域开心的样子。
当时宋柔就在想，如果他能给小域也生一个小孩就好了。
两个人折腾太久，童域累得闭着眼喘气，听见这话又睁开眼睛。
他弯了一下嘴角，然后摇头。“和你一起，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仅仅是和宋柔在一起就很幸福。就算没有小孩子，和宋柔，和苗苗，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生活已经让他倍感幸福。
童域时常会担心他会在杏.膏.巢中死掉，也同样担心会因为感到过于幸福而死掉。
宋柔闭着眼收紧双臂，把童域抱得更紧。
两颗蓬勃的心脏相贴共振。
也许是错觉，他突然感觉自己的眼尾偷偷折叠了一下，这让他又想起了彭留眼角的细纹。
他想，人类的确是在感到幸福时才甘愿衰老，所以有人会在成为父母的时候长出细纹。
他们都在缓慢而幸福地变老。
白噪（番外五）
01
因为事情耽搁，施行和虞娜的婚礼推迟到了第二年的八月初。地址选在梅里雪山脚下，两个人第一次结伴旅行经过的地方。
之后的每年虞娜都会来这边住一阵，后来干脆在梅里雪山南麓下开了一家酒店，主要也是方便自己来的时候落脚。
酒店正对着梅里雪山，侧面是白马雪山，酒店后边儿有一片开阔的草地，正好可以用来举行户外婚礼。
婚礼不对外公开，邀请的宾客也不多，算起来只有双方的一些至亲好友，而且大多数人圈子重叠互相认识。
两个人在去年其实就已经登记结婚。所以比起婚礼仪式，这次更像是一次朋友间的聚会。
宋柔和童域是在婚礼的前一天傍晚才赶到那边。C城直飞香格里拉，沿着214国道一路向北，再驱车三个多小时才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