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寒看到程诺的眼泪怔了一下，一个愣神就失了力气，程诺挣开后，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
清亮的声音让两个人都愣住了，傅清寒侧着头，良久没有回神，程诺也像是被吓到了，攥着手不敢去看他。
傅清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冷嗤道，“不想给我，是打算给他守身不成？可笑！你肚子里还是我的种呢，他就不嫌弃？”
刚刚还在后悔的程诺，听到傅清寒的话，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甚至比刚刚的还要响。
这是程诺第一次打傅清寒，明明手都在哆嗦，可他并不后悔，心里那股闷气也似乎消散了一点。
两个人对视着，程诺平静的开口道。“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我一定会答应你把孩子打掉。”
他不是在赌气，眼睛里也没有怒气，就像是一潭死水，只剩下心如死灰。
傅清寒心头一紧，他能感觉到，他再也留不住这个人了，尽管是用孩子。
这让傅清寒心里很慌，他深深的看了程诺一会儿，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转身出去了。
房间又恢复了平静，程诺低头摸了摸肚子，小声道，“对不起啊。”
——
自从那天之后，傅清寒再也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就算是给信息素也会挑在程诺睡熟之后，生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恶化。
“今天太阳很好，我抱你出去晒一会儿吧。”傅清寒试探着问道。
程诺摇了摇头，没精打采的坐在床边，略长的头发盖过眉毛，显得人很乖，像个不谙世事的学生。
傅清寒不敢再强迫他，便把房间里的窗帘拉到最大，阳光照在床上，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懒意。
“程诺，等孩子生下来，我可以放你走，但孩子我要留下。”
这几天，傅清寒也想了很多，看到程诺这样，他还是做出了决定。
他当然希望程诺能为了孩子留下，可隐隐又感觉现在的程诺不会选择留下，所以他打算赌一把，赌程诺会不会心软。
程诺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摸着肚子，近七个月的孕肚圆滚滚的特别有存在感，沉甸甸的挂在腰上，里面是他硬要留下的宝宝。
就在傅清寒以为程诺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点了点头，轻声道，“好，但你要对他好，别把他送去孤儿院。”
这个答案，傅清寒并不意外，可依旧忍不住失望和不安。
他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为了那个alpha，你可以连孩子都不要？程诺，你确定你想好了吗？”
程诺缓缓站起身，越过傅清寒走向了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眼里升起了一抹向往。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我自己。”程诺轻声道。
他能感觉到自己快要崩溃了，如果再待在傅清寒身边，他知道他一定会疯的。
至于孩子，程诺也已经仔细想过了。
有过两次出走的经历后，程诺也不得不向现实妥协，既然他养不起孩子，还不如让他待在傅清寒身边，至少衣食无忧。
傅清寒自然不信，可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他也不能轻易反悔，气愤道，“你最好别后悔！”
程诺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他总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整个人特别累，没有精神也没有力气，就像是身体被抽空一样。
“听说生孩子会很危险，那会死吗？”程诺摸着肚子喃喃低语，陷入了沉思。
自从上次发情期住院后，程诺的发情期就推迟了，这两天才有一点要来的预兆，脖颈处的腺体微微发烫。
程诺刚咬过傅清寒的嘴唇，又扇过他耳光，自然是拉不下脸说这个的，再说他也不情愿，便想着用抑制剂挨过去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抑制剂对孕期的omega不管用，程诺注射过抑制剂后，却一直没有生效，反而愈发难受了，后颈也是火辣辣的烫。
浓郁香甜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房间，还有往外蔓延的趋势，傅清寒一到家就发现了，便连忙推开了主卧的门。
“你发情期到了？”傅清寒拉开他头上的被子，用陈述的语气问道。
他以为程诺会在情欲的折磨下求他，心里还有一点可耻的期待，可程诺蜷缩着身子并没有说话，偶尔才泄露几声呻吟。
傅清寒有点动怒，把他搂进怀里，满心不悦的问，“你就非要逞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愿意让我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