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秩嘀嘀咕咕的,严述没有听清,他低下头想要听清楚一点,陶秩却安静了,嘴唇贴过来吻他脸颊中央那颗小痣。
“我们明年一起去。”陶秩软着声线说,“我和你,我们一起。”
严述轻轻笑了一声,“你知道我回去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我想好在你没来,不然这天气,你肯定回去要感冒。”暗光下,不鲜明的光点在严述眼里晃动,温柔又哀伤,“也好在你没来,不然和我一起滚下山崖,你肯定要哭鼻子。”
陶秩想到那晚余彦伦衣服上的血迹,他后怕地搂住了严述。
“你总是喜欢哭鼻子,”严述一边说一边咬陶秩的脖子,没有很疼,但毕竟是人命脉之一,尖锐的牙齿叼着他细软脆弱的皮肉,陶秩身子微微后陷,两个人严丝合缝地相贴,“我之前怀疑你是故意的,因为你一哭,我就狠不下心管教你。”
“你好凶。”陶秩细弱地说,严述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喉结,陶秩喉结上下滑动,很快发出一声委屈的气音,严述却笑了一声,“你也总是说我凶。”
陶秩羞耻地发现,他许久没有动静的小小陶秩,突然苏醒了,正雄赳赳气昂昂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恬不知耻地顶在严述的腹肌上。
陶陶:债见!我要去写作业冷静一下
摘桃子
陶秩呈大字形躺在床上,眼眸里闪烁着吃惊,全身上下都在顽强抵抗,拼命往床垫的方向缩。
严述还在亲他,细密的吻让他有了透不过气的感觉。陶秩轻声提议:“要不我们看会电视吧?”
严述同意了,他起身去打开电视,把遥控器递给陶秩。
陶秩也不知道要看什么电视,他困倦地低垂着眼睛,懒懒地摁着遥控器,电视上的画面一闪而过,光影在他脸上明明暗暗。
画面定格在一档农业记录片上,夏季的阳光火热灿烂地洒在郁郁的桃林上,果农的脸上都挂着丰收的喜悦笑容,远处大卡车一辆一辆排队停在农场外,上面载满了堆成小山一样的桃子。
这片桃林已经进入了丰收期,在桃林中,脆弱的枝丫早就坠满了丰收的硕果。树上的桃子白的白,粉的粉,隔着屏幕似乎都能闻到芬芳馥郁的果香,果实羞涩地藏匿在枝叶后,只有拨开重重叠叠的枝叶才能看见鲜美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