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听着像是在心疼人，要是开着灯，段潇平时都是笑着的脸上估计得皱起眉头。
白殷清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听见了段潇这两个字之后，本来强迫着自己不想的那疙瘩又开始一寸一寸的往他的心底里边冒，愈发强烈。
“嗯。”
手心里面的手冻得很，段潇捂了一小会儿才发觉那手回暖，“我听别人说，教授不会撒谎。”
这话听着搞笑，每次他撒谎露馅的也就只有他母亲知道，段潇都没有他母亲的联系方式，“你听谁说的。”
话一说完他一直被段潇热气洒下来的那半张脸就碰上了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随后就是段潇轻笑的声音逼近耳朵，“我们院的院长。”
算漏了一个，院长算是他的长辈，一起待久了估计还真的能看得出来他撒没撒谎，白殷清感觉自己从来都是坦坦荡荡，然而自从他和段潇在一起之后，发生的各种事情都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不受控制那就意味着不会留下很深的印象。
而且，他心虚。
“那你觉得我会撒谎吗？”
当时院长跟着段潇在闲聊，那是在知道了段潇和白殷清关系之后的闲聊，不知道聊到了什么，院长就跟着他说，“你教授最不会撒谎，每次撒谎都会被我识破，但是我人好，每次都没戳破。”
从别人口中，特别是从白殷清熟人的口中了解白殷清，在那段时间段潇近乎于沉迷，每次了解一点就越喜欢他的教授一点，当时他很高兴，“他不会撒谎？”
“也不是不会，他要是愿意，别人都看不出来他撒谎，但是在熟人这里他撒谎之后的小动作格外的明显。”院长笑着道，“他容易心虚，每次撒完谎就不看你的眼睛。”
想起今天早上白殷清在他问完了那句话之后就没有看他，段潇深吸一口气，感觉到自己手心里面的手变得暖了，手臂一揽就把他的教授搂在了两手臂之间，“特别会。”
感受到白殷清的挣扎，段潇也没阻止他，又开口道，“教授，我们一人坦白一件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