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面的开心好毫不掩饰，白殷清本来叫他收敛一点的话现在都卡在了喉咙口，因为他意识到他并不讨厌段潇这行为。
“教授。”
白殷清很难描述在今天早上跟着段潇说那两句话的时候怀着的是什么情感，很复杂，带着犹豫带着冲动带着期待各种情绪的混杂让他连把那两句话说出口之后，感觉自己浑身都是一阵的轻松。
所有的情感都消失了，满眼都是面前那个浑身是薄荷味的人。
心很空，但是又很满。
白殷清走到他旁边，段潇就一直看着他傻笑，不像是平时那种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是实打实的开心，跟他对视了几秒之后就架不住移开了眸子，伸手把一包东西递到了段潇面前。
对上段潇疑惑的眼神，“我妈寄过来的茶。”
白殷清有点不清楚刚才的段潇听见于教授那个幼稚的炫耀会不会也想要，在刚才出来的时候就忍不住带上了一包。
他的手在空中停了几秒，段潇都没接过。
在他以为段潇不喜欢要收回的时候，他刚偏过头，就感觉腰上环上了一双有力的手臂，鼻尖磕到肩膀让发麻，段潇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我还是有点不太真实，教授这算是疼我吗？”
白殷清手里还拿着那一小袋的茶叶，手还是那个抬着的姿势，听见段潇的话手曲了一下搭在段潇的衣服上，发酸的鼻尖凑在他的外套上深吸了一口薄荷味，“这就叫疼了？”
段潇微微放开他。
他眼里一点玩笑没有，就是单纯的问。
白殷清看着他的眼睛，在段潇发愣的看着他时，刚才搭在他外套上的手放开，“这里没有人来吧？”
楼顶满无生气一看就知道平时没什么人来，刚才开门的门把都是一层厚厚的铁锈。
段潇也问过小护士，小护士也说楼顶不会有人上来。
“没。”
白殷清捏了捏手里那袋茶叶，微微抬起下巴，“低头，跟你说句悄悄话。”
他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段潇环着他腰的手松开，微微低头，刚偏过脸要把耳朵凑近白殷清，紧接着唇上就碰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像是因为太急了，两人的嘴唇都嗑到了牙齿上。
白殷清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上了他的脖颈。
段潇大脑那根线啪的一下崩了，把人的腰往自己这边一压，低头就把人的唇给含住了，风信花味道在他的鼻尖散开。
悄悄话被堵在了两人的唇边，最后段潇还是听见了。
“来办公室別这么频繁，我又不会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