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于知倦上楼的背影,姜磊悻悻地耸了耸肩。
他怎么总感觉于知义和林邪之间的关系怪怪的?
于知倦简单洗漱后早早地躺进了被窝,不用防火防盗防陈皓的美妙夜晚值得好好珍惜。
只可惜今晚虽然不用担心陈皓又半夜闯进来,于知倦只要一闭上眼睛,林邪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一开始只是聚光灯下缓然弹奏着琴键的手指,后来又是他送的那对湖蓝色耳坠,还有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最后甚至回忆起了狭窄车厢里那股岩兰草香的信息素。
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愈发烦躁起来,于知倦干脆坐起身来,在邮箱里找到了两年前诸葛允白发给他的颅相学资料,大半夜的靠在床头开始看文献。
窗外风雪呼啸,到深夜才渐渐和月色融成一派寂静,于知倦也终于在那些晦涩难懂的理论范式的催眠下勉强入睡。
只是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
基本不会做梦的于知倦,居然在梦里又一次见到了林邪。
那是个十分模糊的梦境,没有边界和颜色,四周被震耳欲聋的钢琴声环绕,像是身处于一场大型的歌剧之中。
于知倦觉得自己仿佛陷在软绒绒的一团猫毛之中,想站起身来却又动弹不得,身体似乎正被什么东西给牢牢束缚住。
正在挣扎之时,左手突然被人给握住,他略带疑惑地抬眼,只见是林邪正牵着他的手,修长又有力的手指传递着不真实的温度,
“林邪,这不合规矩。”
于知倦本能地想甩开他,继续扮演于知义的角色,
“你别忘了我是陈皓的妻子。”
“现在不是。”
林邪却牢牢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而且是你先主动牵住我的。”
“什么……?”
于知倦蹙起眉,看着二人紧紧相扣在一起的十指,正想要提出质疑时眼前的场景却又发生了飞速的变化,像是未干透的油画被拧成了一团沉入水中,清澈的水体渐渐被染成混沌的缁黑。
等视线再度明朗起来时,面前的人依旧是林邪。
甚至比刚刚凑得还要近,地上流淌着紫红色的葡萄酒,而林邪似乎是醉了,不知道为什么正黏在他身边,不愿意松手放他走。
“起开。”
于知倦暴力地掰开了林邪环绕在他腰间的手,不了林邪却揽他揽得更紧。
“发什么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