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告诉陈皓?告诉他是你弄倒了灯光架把我砸伤,才导致林邪有机会给我上药吗?”
“你还敢威胁我!”
米辰一时语塞,于知倦挑了挑眉,不再理睬她。
等进了房间后池绫才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一想到她那天早上那样逼你吹冷风就生气,看到她刚刚那副模样才觉得解气……不过你话也别说得那么暧昧,你可经不起第二个衬衣门了。”
“她一心想着林邪,不敢拿我和林邪的关系做文章的。”
“倒也稀奇,她那个脾气居然会主动和你道歉。”
“因为今天这事她确实无意,就算我要追究,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于知倦关上门,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林邪给他包扎的纱布。
其实米辰这样把恶意写明在脸上的人虽然无聊但却很好应付,不像林邪。
于知倦想到林邪就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喜恶爱憎让人琢磨不透,行事目的也漫无边际,他不喜欢这样难以掌控的人。
“难以掌控”的林邪此刻正撑着脸坐在于知倦之前坐过的位置上,他垂着眸,面上毫无表情,看不出究竟在思索些什么。
“我们直接回家吗?”
路远问道。
“不然去哪里?”
林邪淡淡应道,话锋突然一转,状似无意地问道,
“你给于知义上药的时候对他做了点什么?怎么叫得那么惨。”
“就正常帮他活血化瘀,”
路远委屈道,
“要不是他那边肩膀受了伤胳膊抬不起来,估计一拳就打我脸上了。谁知道他那么怕疼……我看他身上还有纹身,下手就没收劲。这点疼都受不了,纹身的时候不得哭出来?”
路远难得话多,主要是他实在看不出来那个于知义除了长得特别好看之外和其他Omega比还有什么不同之处,值得林邪那么关注。
“下次我帮你问问,看看他哭没哭。”
“您别,我可不敢感兴趣。”
路远夹着肩膀摇了摇头。
“说点正事,”
林邪抬起眼,眸色暗沉,让人不寒而栗,
“我想要我母亲的尸检报告,你能想办法调出来么?”
路远闻声轻轻一颤,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您……您是说林莉夫人吗?”
“不然呢,家里的那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