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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山上牧场的草并没有储存多少。那是在秋季打草的时候,二哥从俄罗斯回来了,他知道打草可以挣到钱就来山点打草了。我的意见使用打草机打草,但大哥和二哥不同意,二哥说自己的心脏不好,一听见四轮车的马达声就难受。两个人用人工的方式打草,那么多的牛,我们三个人是怎么也打不够的,没有办法我就只好又买了两台割灌机,因为一台割灌机相当于三个人,这样我们三个轮班用两台割灌机打草就相当于七八个人。可是大哥、二哥就是不用割灌机,后来我才明白,他们怕用了割灌机我会少给他们开打草的钱。我没办法只有自己用割灌机打草,割灌机是快,一个半天我就打了十五垛草。我专门找那林间质量较好的地方打那些花叶草,这里的花树林里有很多花叶草场。每天我去打草时,我家山点的那只叫做“贝贝”的黑狗都陪伴着我,因为大森林里狗是灵敏的,它能够善于发现情况。贝贝对我很忠诚,我在打草时它一直趴在旁边的草地里等我,每天我收工时它才跟在我的后面一起回来。我知道它一定很饿,当我吃饭时就把自己带的干粮分给它一半吃。

有一天,我们刚收工往回走,就听到远处山点提前回去做饭的大哥在呼喊着什么,由于离得远听不清楚。我和二哥拼命的往回跑,到了山点大哥告诉我们说:“农场那来人捎信说,咱们的牛倌把牛放丢了,牛群差点进麦地。农场派出了很多人才把牛群拦住,牛倌骑马找牛还没回来,不知怎么回事?”我也很着急,心里想那么大的一群牛如果进了农场的麦地,那就麻烦了,现在就要到了收割的季节了,麦子都被牛蹚倒了,收割机收不起来,损失就大了。我顾不得劳累,沿着山根去大河口找牛群。林区夜里的野外,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一个人还非常害怕,因为很多跑山的人都说这里有狼。我手里拿着一把小板斧,但心里还是怕得很,头发直往起竖,浑身冒汗。脑海中总是出现那双放着蓝光的贪婪的眼睛,好像就在附近不知道哪个地方窥视着我。正在害怕的时候,忽然听到有大鸟飞向头顶的声音,我知道是猛禽偷袭来了,一头冷汗就冒出来了,我急忙的拿起手中的小斧子向头顶一顿狂舞乱砍,那只黑形反复几次偷袭没能成功才匆忙的飞向森林里,我定了定神,猜测刚才偷袭我的一定是只大猫头鹰。我心里骂道:“这畜生夜里也敢搞偷袭!”在紧张的气氛中,我跌跌幢幢的来到了到河口。黑暗中只听到大河的水在哗哗的流淌着,根本就不见牛群的踪影。我只好原路返回,当我艰难的回到山点时已是深夜,牛倌已经骑马回来了,他说明天一早再去找牛群。

第二天起来,出现了一些情况,牛群在牛群自己回来了,可是我的黑狗贝贝不见了。我一直在离开山点的十几天里到处寻找,至今也不见贝贝的踪影,到底贝贝为什么失踪?一直是一个悬案。但是我清楚的记得,那晚那个副主任的小车又来过山点。

下山前,我深知到今年过冬的牧草是不可能够用的。后来听说农场的割晒麦秆可以喂牛,我就找到那位农场主杨哥,杨哥对我说:“你组织好人员往地外面拉,别影响拖拉机翻地就可以,随便拉,用多少就弄多少!”我告诉大哥和二哥雇了一些人,用自己的四轮车拉麦秸。

我不知道大哥他们拉了多少,工钱是没少花。只是知道刚到春节时,山上的牛就没有草吃了,据说是牛见到草垛都像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