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间有一个说法,太快的感情都太过随意且不会长久。”
麟虞反驳道:“那是人,你们是神。人心那么复杂难以揣测,当然会有隐瞒和欺骗。不然为什么总有人说羡慕传说中的爱情,而那些爱情都是来自于天界呢?”
“麟虞,你对千荀是怎样的爱呢?”
还如之前一般,提到“千荀”二字时,麟虞的脸上都会出现喜色。
“我对他当然是赤子之心,日月可鉴。”
只看她的眼神,她不必说任何话,我也知道她的赤子之心日月可鉴。我很羡慕他们的爱,且是彼此深爱。
我并不是一个只渴望着爱情的人,我希望在我的生命里所发生的事只要都能承受便可了,可唯独爱情,我从未梦想过拥有也从未幻想过失去。但我希望,在它出现之时我能以真心守护,同时,不苛求对方以真心全全回报,因为爱是我选择的,我既不能强逼也不能指责,一切后果我都得独自承担。
若是对方先对我有情,我也始终坚定地认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不拖延,不索取,不剥夺,只留空间有余,为一段无结果的有缘无分。
我在临滨待了半月,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尝试给足自己时间去适应身为女子的感受。
同时也替云勒记着九微给他的任务。云勒却说时机未到,让我放宽心。
我待得无聊,决定出门逛逛。这时,麟虞将傅长思带到我跟前,说:“你们今天给我出去玩个够!”虽是命令的话可听起来却那么没有威慑力。
我与傅长思来到街上,我克制不住地再次紧张起来。今天的目的其实是独自去求一个平安福,没想到麟虞打破了我的计划。
实在逛得无聊,也没什么可买的,我便开口说:“我想去求已个平安福,你可否与我前去?”
“好啊。”
我们来到一家名为“占卜屋”的店,走进去时,傅长思为我拨开珠帘。我与他共同坐在一位年轻男子的跟前。
“我是这里的老板,二位是想占卜算卦,还是求取平安福呀?”
我与傅长思异口同声的说:“求个平安福。”
“你们俩真有默契。来,把你们的姓名写在这张纸上,随后便可取平安福了。”
傅长思先将纸与笔递给我,我写过,又递给了他。
老板把纸收回,随后说:“我的店里很少有成双成对的一起来呢!二位要不要占卜占卜求个安稳生活如何?”
我看向傅长思,他朝我微笑着点头。
“那就算算吧。”我说。
“好嘞!来,公子把脸往左转,姑娘把脸往右转,别偷看啊!若你们是夫妻呢,就把手放在中间的圆框里,若不是,就把手各自放在自己身前的方框里。注意有个重点,若对对方有情,也得将手放在圆框里。不然待会儿给的平安福和占卜的会有差错,到时候平安福就无用了。”
“平安福竟与占卜有关?”我问。
“姑娘有所不知,写完姓名便取的平安福是‘取’不是‘求’,多数只有挡小病小灾的用处,但占卜过后‘求’的平安福是与你们相伴相牵的,会为你们逢凶化吉,化险为夷。最重要的是,你们心中所希望发生的事会提高实现的几率。”
“好了,二位可以把手收回,随后面向我了。”
在等待老板占卜的间隙我们都没说话。
“我就说我猜对了,你们果然有夫妻之命。嗯——彼此情定,恩爱无比。给,这是你们的平安福,一人一个,是一对。”
走出占卜屋时,我握着平安福紧张得手心出汗。抬头看他时,他也正在看我。
“你……”我还是开不了口。
“你把手放在……放在圆框里了吗?”他代我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我感觉脸发烫,支支吾吾地说:“嗯。我……我放了。”
“我也是。”
我虽早有预料,可还是有些惊讶,正当我要说什么时,傅长思开口说道:“青婠,原来,你已经喜欢上我了。”他的眼中闪出更多的柔情,好像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确定的答案,眼神要比平时更加坚定。
“我知道我的感情太快了,我们可以再相处一段时间看看,你觉得如何?”我鼓足勇气对他说了我一直想说的话。
他扬起嘴角,随后露出甜甜的笑,然后说:“好,你想怎么样我都陪你。青婠,我们终于有一段新的开始了。”
我想我终于不再以宁儿的身份得到他的喜欢,他也给了我作为青婠时的独有的期待。原来不论过了多久,不论重来多少次,我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且都只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