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戈一点也不怕他跟程司柏的关系暴露，而遭到程司柏穿小鞋，他抱着要是不爽，随时走人的态度，他在程司柏身边多年，单凭这一句话国内的公司哪家他都能进。
一提到程司柏，程司松又来了精神，他捏了捏眉心，揉了揉眼睛，拿起一旁的咖啡杯，准备喝的时候才发现杯子空了。
他举起杯子示意郑戈。
“郑秘书，麻烦一杯黑咖啡。”
华阳从创建之初的小厂到现在享誉国内外的知名大企业，前前后后几十年，几十年的改变，转型，其中的每一个细小的决策都尤为重要。
程司松跟自己较劲。
他程司柏能做到的，他也一定能做到。
等他在抬头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他起身活动筋骨，站在数百米高的高楼上俯瞰整个临江，到处都是高楼大厦，灯火犹如繁星，星星点点的光，透过一格一格的窗户照亮了整个夜空。
可那么多的灯火却没有一盏属于他的。
他忽然想起跟苏远成住在一起时，偶尔晚上回家抬头看着窗户亮着光，心里就觉得温暖，连脚步都轻快了，他从桌上拿起手机，打开了微信街面，给苏远成发语音。
【阿成，管理公司好难啊？可是我不会服输的，此刻你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我想要你的亲吻，你的拥抱，你的支持，我想要你能在我身边，你知道吗？】
语音发出去后，照例没有回音。
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继续回到办公桌前啃资料。
相较于程司松的辛苦，程司柏要幸福的多，晚上吃过晚饭后，他跟许淮意一起下楼散步，两人手牵着手顺着公园的小径慢慢走着，许淮意跟他说自己初中，高中，大学的事。
“你知道吗？我上学那会可真笨，以前班里传谁谁谈恋爱了，我以为就是一男一女两人在一起说话，后来毕业后才在同学群里听到好多爆炸性的新闻。”
“还有初中那会，总有几个小痞子在学校外面堵我们，找我们要保护费，当时我都吓死了，有一回我跟阿成下自习被堵住了，我吓的都快哭了，阿成直接抄起一根木棍，闭着眼睛就是一通乱打，结果把一个人的头打破了，估计是见了血，那些小痞子都吓跑了......”
......
他说了好多事，“你长的这么帅，学习又好，在学校很定是学神级的人物，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
“不多。”
程司柏回想起自己上学那会儿，高中的时候他的确收到了不少情书，男生女生的都有，可那个时候他的心思都在篮球上压根没在意这些，后来去了国外读书，也有人约他，可他那个时候心里装着事，也没那个心思。
回想起那些黯淡无光的日子，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好在他坚持住了，坚持到了现在，坚持遇到了对的人。
“你骗人，我才不信呢，你不知道作为普通人的我们看学霸学神都是自带崇拜的光芒的，高中那会学校请了个考上北大的学长回来做动员会，当时我们都快激动疯了，只有阿成嗑着瓜子说，呵，还好有个好使的脑袋，还说上帝是公平的，可我当时就觉得那学长好帅啊.....”
“呜呜......”
唇被堵住了，许淮意呜呜的叫着，一吻结束，程司柏幽幽的问他，“现在还觉得他帅吗？”
许淮意摇头。
“也...也就一般人。”
说完又怕程司柏不高兴，补了一句，“跟你差了十万八千里，在我心里你天下第一帅。”
程司柏面上有了笑。
“知道就好。”
夜晚的公园很热闹，广场舞的乐声穿过树丛飘了过来，有一对年老的夫妻走走停停，老爷爷拧开保温杯送到老奶奶跟前，“慢慢吃，别烫着了。”
老奶奶穿了件大红的袄子，打扮的利索干净，“知道啦，你说你天天念叨，都念叨几十年也嫌烦吗？”
两人在长椅上休息斗嘴。
许淮意轻声道：“你说我们老了之后，也会像他们一样吗？”恩爱如初，甜甜蜜蜜，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总觉从二十来岁到七八十岁还有漫长的几十年。
“会。”
程司柏答的坚定有力，像是个承诺，他紧紧的牵住他的手，“小淮，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对你有不一样的感觉吗？”
回想起两人相识之初，许淮意臊的慌。
似乎都跟他醉酒有关。
“我每次看到你你都是喝的醉醺醺的，要么闹要么哭，总干些莫名其妙不着调的事，可我又觉得人不就该这样吗？高兴的时候大笑，悲伤的时候大哭，那样才真实，不是吗？”
许淮意眨了眨眼。
“就这个？”
程司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还因为你可爱，醉酒后说话尤其的可爱，奶甜奶甜的。”
许淮意抬手理被他拨乱的头发。
有声音随风传了来。
“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