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柏原以为醉酒碰瓷的会是个年纪稍大的中老年人,没成想却是个年轻男人,男人的浑身湿透,几缕刘海贴在额头上,眼睛红红的跟兔子似的,冷白的皮肤在强光下犹如刷了一层腻子。
“那你想怎么样?”他的耐性即将用尽。
许淮意站的不稳,东倒西歪,“道...道歉...说...说对不起!”
程司柏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在这雨天跟一个酒醉的疯子理论,他再次回了车上,重重关上车门,抄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打算让秘书来处理这事。
谁知刚才那年轻男人,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又躺了下去。
估计嫌躺得有些远,又往车头的方向挪了挪。
程司柏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还说不是碰瓷,瞧这姿势倒是怪熟练的。
“来一趟步行街。”
电话里传来顶头上司冰冷的声音,郑戈欲哭无泪,“学长,今儿是七夕,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能不能明天......”
电话里只有重重的呼吸声传来。
郑戈知道程司柏是生气了,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好,我这就来!”
等人的空档,程司柏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穿着成套的西装,瞧着年纪应该也就二十出头,他撇了撇嘴,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居然学人家碰瓷?
还是说现在碰瓷都趋于年轻化了?
郑戈的家离步行街不远,十分钟后他到了现场。
程司柏将车钥匙扔给他,“没撞人,这人想碰瓷讹钱,你处理一下。”说着撑伞往边上走去。
郑戈忙上前去看,瞧见许淮意的脖子上还挂着工作牌。
他拿起工作牌看了一眼。
华阳集团,企划部,实习生,许淮意。
居然是自家人。
他忙追上程司柏,将从许淮意身上扯下的工作牌递了过去,“总经理,是公司员工,要不还是不报警了吧?免得传出去影响公司的声誉。”
程司柏瞄了一眼那工作牌。
对面有车开过,灯光一闪而过,他看到了工作牌上的人名。
许淮意。
上面的一寸照片,是个安静乖巧的年轻男人。
他正准备将工作牌还回去,谁知却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这是我的,谁都不许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