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陆令想问问队里怎么样,在港口累不累,想到大家没人想他,也就没打电话。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不久,小队就开车回了沉州。
睡觉前,陆令还在想这个老妇。
确实不简单,他看了很多笔录,也和赵逸帆仔细沟通过,这老妇人,在此之前,就是一个很普通、很可怜的老妇人,现在短时间内变成这样,可以说是心理学上的重生了。
很多人不理解这是什么概念,用生理学的角度来说,这就是让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有能力去跑1000米,其实是非常夸张的。
人的心灵,受到多方面的影响,越是岁数大的人,越积重难返,难以形成大的改变。在心理治疗这方面,陆令并不是专家,但是他见过不少专家,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老妇这个情况,很多专家都做不到。
晚上,陆令又看了几篇论文,这才沉沉睡去。
研究生和研究生是不一样的,陆令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天赋,所以只能多想、多学。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陆令就起床了。
小镇的旅社非常简陋,但他也不是在意这个的人,起床之后,洗漱一番,就出去跑步去了。有时候办桉忙,熬夜,没办法运动,但只要有时间,陆令从未放弃身体锻炼。
小镇不大,陆令绕着跑了一圈,跑的时候,还陆续碰上了赵逸帆和他的队员。
三组是和尚庙,六个大男人基本上都是单身狗,普遍有1米8左右的身高,相对来说,每个人都比较全面。如果发生肢体斗争,三组应该是战斗力最强的,因为没有短板。
在徒手搏击方面,一组是真的拉,一句话可以概括:青山和他的五块短板。
可能是多人一起跑步太招摇,三组的人也都是分散跑的,陆令也没加入队伍,自己跑完步,就回了宾馆,在一楼的椅子上,等大家回来一起吃饭。
很快,三组人就齐了,赵逸帆请陆令在附近吃正宗的蒙族馅饼。
这蒙族馅饼,确实有特色,皮是荞麦的,牛羊猪肉混合为馅,干烙水烹,烙制后外焦里嫩,香味十足,很快,大家吃饱,精神就变得非常好。
年轻嘛,那纯纯是本钱,年轻大小伙子们,早起,跑完步,吃饱饭,干翻一切都不怕。
赵逸帆变得谨慎了许多,让大家都在镇上待着,也没联系市里的同志,直接和陆令二人去了村里。
这会儿才八点多,但根据之前的了解,老妇休息一向很早,起床也很早,以往有人来算命,天刚刚亮就来了,反倒是下午的时候,很少有人打扰老妇。
二人到了老妇门口的时候,正好有人出来。这人看着大概30岁,脸圆圆的,是个挺讨喜的小媳妇。
在这边,瓜子脸并不是最好看的,很多人喜欢这种脸圆圆的,觉得有福气。
小媳妇低着头,往外走,赵逸帆就给了陆令一个眼神,意思是拦不拦,陆令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根本不管。
从来这里,陆令一直把心态摆的很正,他从来不指挥人家赵逸帆,因为他知道赵逸帆不简单。
短暂的分析之后,赵逸帆决定不拦,直接带着陆令,敲了敲老妇的门。
“进来。”老妇的声音不大,但因为周围安静,二人倒是能听到。
进了屋,二人发现老妇正在烧香拜佛。
看这样子,应该时间不短了,香都快要烧完了。
老妇这里有个挺大的蒲团,这蒲团看样子有些年头,除此之外,屋里的这一套香器,看着都有些年头了,手炉、香盘、香篆、香盆,每一个看着都比陆令年龄还要大。
老妇正闭着眼,样子像是在祷告。
“你们来找我什么事?”老妇没睁眼,直接问道。
“昨天约好了,今天过来。”陆令说道。
很显然,老妇耳朵还不错,能出来进来的是两个人。
老妇听到陆令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看着陆令,嘴巴合得更紧了一些。
这样子,很久,可能得有两分钟,老妇才点了点头:“坐吧。”
“好。”陆令应了一声,然后和赵逸帆一起坐下。
这个屋里,没有椅子。椅子在隔壁的屋,进门就能看到,但陆令二人没有选择去隔壁坐下,直接在这里,席地而坐。
老妇也没想到陆令在这坐下。
老妇的家很普通,地面根本不是水泥地,就是硬土,现在是四月,坐地上又冷又脏,但陆令二人没在意。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陆令问道。
“我一切都还好。”老妇说完,又闭上眼睛,可能是开始祷告了。看这个样子,是不打算和陆令二人沟通了。
陆令看到这一幕,有点想笑。
怎么似曾相识呢?
陆令看了一眼赵逸帆,然后两人就开始打量了起来。
家徒四壁,这屋子没有任何的东西值得拿,所以老妇日常也不在意,门就是敞着的。
然而这俩人是要找毛发的,所以,老妇闭着眼睛正好。
毛发实在是太好找了,他俩都没有挪屁股,各自收集了好几根。
陆令嫌拿着怪脏的,都给了赵逸帆。
这地上,是真的凉,他俩来之前也没有穿厚裤子,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了。
这时候,陆令看着老妇,发现老妇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心很诚的样子。陆令若有所思,四望了一番,计上心来:“你有没有做对不起佛的事情?”
(加更失败,唉,今天好忙。明天应该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