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分手
徐司眠的笑容僵住，随即又转头弯眼冲路知舟笑得温软，只是眼底柒上了浓烈的不安。
“你在说什么啊，粥粥……”他轻轻嘟起嘴唇，水润微红的唇瓣像多汁的水蜜桃一样诱人，想让人咬一口，想让人亲吻。但路知舟不能再亲吻他了，他甚至不能再抱一抱他的眠眠。
路知舟几乎不敢看他，徐司眠的可爱杏眼让他觉得把那句话再说一次让他听到便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但他别无选择。
“我说，我们结束吧眠眠。”
“结束……结束是什么意思？”徐司眼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或者眼前的路知舟被人掉包了。
他问话的时候嘴唇在微微颤抖，事实上若不是他极力克制他会全身止不住地发抖就好像一个衣着单薄的人站在雪地里一样。
“意思就是，我们分手吧，不要……在一起了。”路知舟挪开视线，不敢去看他。
“分手，我们分手……”徐司眠靠在椅背上喃喃地念，“你在跟我说分手吗？是你在说话吗？”
徐司眠何止觉得不可置信。他摁亮手机去看日期，今天是明明是6月11日，是路知舟的生日，不是4月1日的愚人节啊。
他伸手要去握路知舟的手，但路知舟移开手，背在身后。
徐司眠没法装傻了。他的眼睛泛上泪光，泪水凝聚在眼中随时都要落下。
“你，你怎么会跟我说这话啊，怎么会啊……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这一点都不好笑啊，我求求你不要说这种话啊。”求求你，路知舟，别这样对我。徐司眠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路知舟报着唇没有吭声也没敢看徐司眠，背在身后的手攥成拳头，指甲用力掐进掌心带来锐利痛感。
不能心软，不然你会害死他的！徐司眠有时候跑太快都会气喘，体力很差。某些方面也挺娇的，他真的不敢想如果眠眠被送进那个地方会会被怎样折磨，会如何凄惨地度日如年。
“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的吗，你明明刚说过啊！“徐司眠泪眼朦脚地看着他，哽咽着说话，带着浓重哭腔：“你不是说以后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吗，你说过你爱我的……为什么呀，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啊，你告诉我，我都会改的。我会改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路知舟，别这样对我……求你了粥粥。”他像是溺水的人看见救命浮木一样不管不顾地靠近路知舟，伸手搂住路知舟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颈侧。
“这是你跟我表白的地方啊……我们在这里第一次接吻，你没忘的对不对？”徐司眠语无伦次的拼命诉说与路知舟的美好过往。
“眠眠……”路知舟的手无措的伸在空中，最后轻轻环住他。
路如舟怎么会忘呢？那一天他喜欢的小兔子以为他睡着了，就大着胆子地偷亲了他一口，却被他抓了个正着，把人压在栏杆上亲的人是他。说出一句句喜欢与爱的人也是他。
“眠眠，眠眠你听我说。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是我，做错事了人是我。”路知升闭上眼，简直要无法压抑心中的痛苦。
是他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爱人。
他不知道是有人寄了举报信，只以为是自己太过于张扬让路则铭起了疑心。也就白然地将所有事情揽在白己身上怪自己行事不知收敛。
*
路知舟按住移司眠的肩膀使人退离自己的怀抱，他垂眼不让徐司眠看到自己眼中的情绪。
“我们不分手好不好，我不想分手，不要……”徐司眠的眼泪又开了闸，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
路知舟别过头，强迫自己说完全背离自己心意的话：“不可以，我们要分手。对不起，对不起……”他近乎麻木地跟复读机一样不停道歉。
徐司眠盯了他好一会，缓缓站起身，然后在路知舟对面落座。
他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偏头看向窗外。他还记得那天摩天轮升上顶端时他们拥抱着亲吻在一起，诉说对彼此的爱意说着永远。
而今，摩天轮即将又一次升上顶端，他们却要分手了。
徐司眠靠在栏杆上，伸出手指用指失隔着玻璃窗描摹远方高入耸云的摩天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