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舟接住他环住他的腰，笑了笑：“这么急干什么。”
徐司眠仰起脸看他，眼见着水族馆门口没人，干脆叭叭两口亲在了路知舟的唇上，说话的声音里难掩雀跃，“生日快乐呀粥粥！”
路知舟愣了愣，这才想起来今天居然是自己的生日。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很快就消失恢复如初，徐司眠没有发现。
“谢谢眠眠。”路知舟低头亲来一口在徐司眠的额头，“我爱你。”
“哎，怎么突然说这个。”徐司眠红了脸，小声嘟囔，话语里的开心却是掩藏不住的。
有谁能拒绝心爱之人的“我爱你”呢？
路知舟垂眼藏住情绪，他想让徐司眠拥有一天完美的约会。
“我们进去吧。”他转移话题，朝徐司眠伸出了手。
徐司眠握住他的手再自然不过地把手指插进路知舟想指缝和他十指相扣，他孩子气地轻轻晃了晃路知舟的手，眼睛笑弯了。
工作日的水族馆里人不是很多，三三俩俩来的人好像都是学生，有不少情侣，但是没有领着孩童的家长所以倒是挺安静，氛围很好。
徐司眠趴在巨大的玻璃前看各色鱼群游动，深蓝色的水流，结群游动的鱼，安静的氛围让人心也静下来，看着看着就入神了。
路知舟也不出声，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徐司眠。他不知道那些看上去都差不多的鱼有什么好看的，在他看来远没有徐司眠好看，徐司眠看鱼，他就看徐司眠好了。
他摸出手机，点开相机对焦徐司眠恬静的侧脸，手指点了快门记录下此刻。
画面里的人侧脸是没有瑕疵的好看，眼睛亮亮的好像坠入了两颗星星，抵在玻璃上的手指纤细白皙骨节分明。
路知舟垂眼看着心脏抽了一抽，他在想要怎么样保留一些徐司眠的照片。未来长夜漫漫路途遥遥，偏偏思念无期，他总该给自己找一些寄托。
＊
他手指一滑，不小心点到了分享，在看到微信列表里新加上的徐思淼然后出现的聊天对话，他有了主意，将照片分享了过去。
徐思淼秒回了个？
路知舟哒哒哒打字：我对象是不是很好看？
猝不及防吃了满嘴狗粮徐思淼：？？？你有大病！
路知舟笑了笑，抬眼看了眼徐司眠又飞快地打字：真人更好看，但是人是我的。
他下一句的语气倒像是勉强施恩：你呢，我允许你存他的照片。
手机那头正和小姐妹美美享受高考假期的徐思淼快要崩溃了：路知舟，你是不是真的有毛病哇？我吃饱了撑着存你对象的照片！？
路知舟不想再废话，言简意赅地发了一句：你好好存好，哪天要是我找你要他照片，一张五百块钱，我没有看过的照片再给你加。
徐思淼愣住：？
路知舟轻啧了一声，反正路则铭不会缺了他的钱，他干嘛替路则铭省钱，当下果断加价：一张一千，你存不存。
徐思淼没吭声，而是回了一张截图给他。
路知舟点开放大一看，他刚刚发的那张图片被徐思淼存了三份，专门放在一个文件夹里。
＊
他噗嗤笑了出声，返回相册页面，恰在这时，徐司眠凑了过来。
他看到那张照片抿着唇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旋即又有了点子：“粥粥，我们来拍合影吧！”
“好啊。”路知舟自然是依着他的，他被徐司眠牵着手拉到巨大的玻璃面前，然后徐司眠一只手挽住他的举起手机切换到自拍模式。
他顿了顿挤了挤路知舟，微微拖长的声音像是在撒娇：“你笑一笑嘛，跟我拍照不开心吗？”
“开心。”路知舟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笑容，声音微沉动听，“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好开心。”我都希望，这一刻就是永恒。
“你，你又说这种话……”徐司眠红了耳朵，轻声说，“看镜头啦粥粥。”
路知舟注视镜头，在延时拍照倒计时的最后一秒微微偏头看向了笑靥如花的徐司眠，笑容也扩大了几分，眼里的温柔与深情快要满溢出来了。
徐司眠看了看照片啊呀了一声，嘟囔着说：“你怎么不看镜头看我呀！真是！”
路知舟想，因为你让我怎么看也看不够啊，眠眠。
路知舟笑了笑，说：“没办法，刚刚就是没忍住看你。我们重新拍一张吧，这张你不喜欢就删掉吧。”他拿过徐司眠的手机就要删照片，却被徐司眠拦住。
“别删别删！拍就拍了，这张也挺好看的！”徐司眠脸微微涨红，没好意思说虽然你看我的眼神太深情了。
路知舟笑了笑，退后一步站在徐司眠身后搂住他的腰，将头抵在他头的旁边，闷闷地笑了一声：“拍吧。”
咔嚓——快门声响起，照片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