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小王也乐了,接着说:“我没答应,就算我俩在一起了,还得中间插个狗人!”
小王向后靠着,幽幽叹了口气,说:“我就是不理解她在想什么,就那么放不下?”
沉默了一路的何霄开口了,他目光深邃,说:“放不下分两种,喜欢得放不下,不甘心得放不下,她应该是不甘心。”
“这有啥不甘心的。”
“你念念不忘的回忆,是他想不起的日子之一,搁谁身上都不容易接受。人人都想当后者,但往往是前者。”
这番话,属实是何霄的经验之谈。
这两年里的每一个日夜,都是他熬过来的。
听完,小王和杨柳依有些沉默,一旁的孙康乐不知在思虑什么,推了推何霄,问:“你念了他两年,那你是哪种?”
···
两年?黎世尧对号入座,认领了这个身份。
黎世尧的心仿佛插了一对小翅膀,扑腾扑腾地飞到了后面,它十分期待何霄的回答。
仿佛有人叹了口气,“喜欢得放不下”像山谷的回声传到了每个人的心里,风一吹便散开了。
再坚定的石头也经不住海水日日夜夜的侵蚀,它会将石头每个棱角都打磨得圆滑柔和。黎世尧感觉,自己这块顽石碰上了对手。
何霄就像暗夜里翻涌的海水,一点一点消磨他的坚定。
何霄这话意味深长,目光投在了驾驶位那人微红的耳朵上,嘴里有些苦,便继续沉默。
孙康乐和杨柳依也不再说话。
小王瞧何霄黯然神伤这样,敏锐的八卦雷达告诉他何霄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正准备开口时就被人打断了。
“到了。”
黎世尧将车停在坡地的平地上,拔了钥匙,熄火。
009
“小男娃跟着他爷去后山了。”这是邻居家老奶奶说的。
小男娃是余小山,余小山是八山镇小学的学生。
看着空荡荡的小家,黎世尧一行人也不好擅自进入,只能在屋外树下的石墩上坐着。
黎世尧左边是杨柳依,右边是何霄,对面是并排坐的小王和孙康乐。
这位置安排的有些巧妙。
等了一会,孙康乐捂着肚子慢慢将头埋在膝盖之间,又偏过头,抓住小王的袖子往下扯,不知和小王嘀嘀咕咕什么。
杨柳依见孙康乐不太对劲,便问:“你怎么了?”
孙康乐摆了摆手,别问,问就是窜稀。
这话他绝对不能说出来,否则丢人丢到省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