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夏夏坐在客厅里，抱着个枕头斜斜靠着沙发，看着在开放式厨房里忙忙碌碌给他弄晚饭的夜绪，说，“不用了。”
唐骏顿了顿，声音里多了点喜悦：“好好好。哎，你拍戏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行，我让陈姨跟着你一起去，她心细。”
“不用了，爷爷，我有助理。”
“一个助理怎么够？”
“够的够的，牧清很能干的，我在L县这些天她不是把我照顾的好好的？而且带那么多人去剧组不太好，我又不是去享福的。”
唐骏不以为然：“你没看到那些明星，拍个戏后面跟着七八个助理，一个捶肩膀一个扇扇子一个做饭一个洗衣，吃饭喝水都要人喂，我唐骏的孙子，带十个助理都不为过。”
夏夏笑：“好啦，爷爷，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是这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嘛——”
“有没有，爷爷比你有数。要不是知道你不愿意，我更希望你留在家里，拍戏那么累，万一动了胎气呢。”
夏夏“唔”了一声：“这部戏基本都是文戏，最多再拍两个月就杀青了，到时候您怎么安排我都没异议。”
唐骏沉默了一会儿，才松口：“算了算了。那我隔三差五让陈姨给你送点好吃的过去。”
夏夏乖乖答应了，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夜绪走出来，抱着他放在垫着柔软坐垫的椅子上。
把中午剩的几个菜热了一下，又炒了好几样新鲜的蔬菜，夜绪煮了很浓稠很香的八宝粥，给夏夏添了满满一碗。
“刚刚给谁打电话？”
“爷爷，我问他回去了没。”他没提可能怀孕的事，夜绪虽然比他理论知识丰富，但是毕竟也没经验，好像并没有想过有可能怀孕这个问题。
他总觉得现在就聊这个早了点，他也不大好意思说，也跟唐骏说了先别跟夜绪提，准备等真的确定了再告诉他吧。
夜绪点了点头，在夏夏对面坐下来，问：“明天非得去吗？不如让徐导先拍别的戏份，你再休息两天。”
“徐导租了房子，尽早拍完尽早退租，我不去每天都要花房租，而且那个房子专门提供给剧组拍戏的，后面还有别的剧组在等着用，拖太久不好。”
房租。
居然在计较房租。
夜绪有点无语。
夏夏摸了摸他的手：“早点拍完，我也好早点休息。以前都不知道，拍戏原来这么累。”
夜绪没说什么“累就不拍了”这种话，而是说：“自己决定了的事，善始善终吧，以后回想起来一定会很有成就感的。”
夏夏很喜欢他这种淡淡的鼓励的方式，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心里有点挂念是不是真的怀孕，但也抽不出时间来去医院做检查。夏夏只是在两周后悄悄网购了验孕棒，自己检查了一下。
结果只是一道杠。
看到结果的时候的失落让他知道，自己其实还是有点期待的。
他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还好没有跟夜绪说不然真的丢大脸的侥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