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声音,夏夏松了口气,问:“天快亮了吗?”
“不知道,窗户封死了。”
“能看清楚房里的东西吗?”
“稍微能看清一点。”
夏夏点点头,指挥着沈冰帮他把眼罩摘掉。沈冰昏迷的时候,他不敢摘,怕其他人看到了认为他不老实把他也打晕了,但沈冰醒了,其他人注意力只会在沈冰身上,即使注意到他眼罩摘了,估计也不会在意他。
房间毕竟不是完全密闭的,从门缝和封住的窗户间隙里透出一点光亮来。适应了黑暗之后,稍稍能看出一点轮廓,夏夏站起身,把沈冰也喊起来,悄悄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两人手都被绑在身后,非常费劲,不一会儿就累的满身大汗,视力又受阻,想找点趁手的东西很难。
沈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哭,也真的哭了,刚刚被夏夏警告过,也不敢大声哭,只小声啜泣着。
夏夏被他哭的快烦死了。如果是白词,他多少还会安慰几句,再者说白词也不是这种遇到事情就知道哭的,他虽然胆子小,但也有足够的担当。
至于面对的沈冰,他更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不是说死不了吗,你哭什么哭?”
“可是我害怕啊呜呜……”
“真害怕就赶紧帮忙,哭能解决问题吗?”
沈冰心里想着他们那么多人,他们两个omega能怎么办,但被夏夏低声骂了几句之后,长久的压迫让他几乎条件反射地就爬起来帮忙了。
让夏夏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真的在抽屉的缝隙里找到了一小块那种老式剃胡刀片的碎片,只是陷的很深,缝隙又小,很难拿出来。
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把那块碎片从缝隙里抠出来,手指被扎得血肉模糊,他虚脱地靠在墙边,却连休息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拿着刀片在绳子上慢慢磨了起来。
虽然知道这种绑票副本,一定会有人来救他们,但他也不想就这么坐以待毙。
绳子终于磨开了,他把刀片藏了起来,绳子攥在手里,做出还被绑着的样子。
旁边沈冰急忙背对着他转过身去:“快,帮我也解开。”
夏夏翻了个白眼,嗤笑了一声:“给你解开了你能干什么?方便你哭的时候擦鼻涕?”
沈冰:“……”居然这么说他!他一点面子都不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