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湛森揉揉他头发，没说话，他心里是不想江越跟他这么客气，但上次吼过江越后，他一直很后悔，也不想在逼他，慢慢来吧。
元旦餐厅几乎是爆满，排队要一小时起步，但有钱的好处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季湛森直接领着江越从VIP通道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餐厅是空中花园那种，在最顶层，侍应生毕恭毕敬的送两人上了电梯，位置在最好的视野俯瞰可以将整个城市的夜景都纳入眼底。
因为是冬季原因，穹顶并未打开，整个楼层被罩在透明的玻璃半弧形里，暖气很是充足，边缘还有各种花束装点。
季湛森微微点头，礼貌谢过亲自拿着菜单笑容咧到嘴角的餐厅主人，把菜单递给了江越，等江越点完他才补充了一些。
夜色包围下，餐厅亮起的浅色灯光把季湛森的面容衬得分外好看，舒缓的钢琴声像是冷泉流淌，让人莫名觉得很放松。
季湛森身体微微向前倾，撑着脑袋一动不动的专注盯着江越，眼里带着笑意，右手指尖有节奏的在袖口淡金色花纹处打着节拍。
江越拿过飘着玫瑰的花茶饮了一口，随后放下杯子，表情有些不自在，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别这样一直看着我”
自从江越答应季湛森同居的邀请后，季湛森就开始疯狂的“盯人”模式，就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我就看看也不行啊？”季湛森叹了口气：“亲不给亲，抱不给抱，我现在看看你还要说我”
江越说不出话来，季湛森总有这种颠倒是非的说话能力，他实在是说不过，最后只好憋了一句：“适量，多了不好”
季湛森一时没反应过来，品了品才明白他的意思，笑出了声。
“谁让你长的这么招人那，我不是没忍住吗？”季湛森调侃。
他越看江越越是稀罕，怎么可以有人性格又冷又可爱呢，这明明是两种不同的属性，在江越身上却毫无违和感。
季湛森还记得两人初次相遇那会，江越给他的感觉第一眼就像冬日里的霜雪，清冷干净，但是没什么感情，那双漂亮灵澈的眼睛里，总是藏着一股淡漠的疏离，把其他所有人都远远地推开，像是没人能挑动他的情绪。
但现在，江越那双眼睛里有着他的影子，冰雪化为春水，是带着温度的，那双眸子里因为他有了很多情绪，这让他怎么不动容。
“别说话，吃饭！”江越凶他，故意给他碗里丢了一块主菜旁用来摆盘装饰的胡萝卜。
“......”
季湛森哭笑不得，知道江越这是故意的，不过还是夹起来吃了，果然就看见江越眼里有了笑意，弯弯的眼睛像个月牙。
“欺负我就这么开心啊？”季湛森好笑的发问。
江越不置可否，毕竟论脸皮厚他比不过季湛森，说话也比不过，平常总是他被“欺压”，这会好不容易能报复回来，当然很开心。
“小没良心的！”季湛森愤愤的道，手上却不停的给江越“投喂”，不过江越此刻心情很好，倒是没意见慢嚼细咽的吃了下去。
要是顿顿都能吃多些，他被欺负下好像也没什么，季湛森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