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车上等我会，我马上回来。”季湛森开口道。
江越睫毛眨了眨，点点头，季湛森觉得他似乎根本没听进去，从刚才一直到现在，江越一直都是这样，像是没了灵魂似的。
“要洗澡吗？”季湛森关好门，在玄关处换了拖鞋，才坐回沙发上。
江越点头，起身开口：“我去洗澡了。”
“别锁门，我不进去，你洗好了出来和我说一声好不好？”季湛森柔声道。
江越看了会季湛森：“好”
季湛森等卧室隐约传来水声，才去洗了两个苹果，坐在沙发上等江越。
卧室里水声渐停，稀稀疏疏的衣物摩擦声响起，江越踩着步子出了卧室，他这会像是有些缓了过来，有些人气了。
季湛森见他出来，递给他一只苹果：“平安夜，在怎么也得吃一个苹果。”
江越盯着苹果看了会才伸手接过，他张口想说“谢谢”，又想起先前的事，改口小声道：“很甜。”
季湛森笑了笑，试探着伸出手，他的指尖触碰到江越洗完澡潮湿发热的手心时，江越并没有抗拒，便拉过人坐在身旁的沙发上。
两人坐着安静的啃完苹果后，季湛森用湿巾给江越仔仔细细五根手指擦干净。
江越的手很漂亮，骨节鲜明，季湛森没松开，轻声道：“我今晚留在这好吗？”他觉得江越今晚有些不对劲，他不太放心。
江越抿了抿唇没有开口，半晌季湛森松开了他的手，他便从沙发上起身回了卧室，季湛森见他离开背影，眼神有些失落，就见江越又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睡衣。
他瞬时一怔。
“客房热水没开，你去我房间洗吧？”
“啊，好”
等季湛森洗完澡时，房间已经关了灯，只有卫生间的光透出照射出床上一小片光亮，江越裹着纯白色被子背对着他侧身躺着。
单薄的身躯在厚重的冬日棉被里显得更加纤弱，季湛森向床边走去，江越没睡，从他的角度看，能看见纤长的睫毛偶尔一眨一眨。
季湛森知道这时候他应该转身去隔壁，他今天好像是吓到江越了，但他却无端觉得，江越此刻是很需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