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冰凉,染过的血滚烫。
勾梁捂住流血的伤口,眼神变得狠戾,一脚把段清踢了几步远。
他低头看到沾满鲜血的掌心,心里暗骂。
段清却像是拼了命一样,面容狰狞地爬起来,举起刀就再度朝他扎去。
勾梁的精神力悄无声息地散发开来。
段清举刀的动作明显僵硬了,而后刀啪地掉在脚边,他捂住脑袋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这时门被大力推开了。
勾梁朝门口看过去。
江闻蜻一眼就看到了他垂在身侧的、滴着鲜血的指尖,他奔过去,拽住勾梁的胳膊,语气很急:“怎么搞的?!”
勾梁侧了侧身,笑着:“……没事,他偷袭我,否则我不可能挨一刀。”
江闻蜻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掌要贴过去。
勾梁及时拉住他:“别碰,有点疼。”
话音落下,江闻蜻的光屏骤然闪现出一句话——
“这可是,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勾梁皱眉:“什么最后一份礼物?这谁发给你的?”
江闻蜻拉着他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别管了,我先帮你叫医生,先把你的伤处理一下。”
勾梁疼得嘶了声。
江闻蜻像是没听见似的,拽着他的手劲儿越发加大。
“我疼啊,哥哥,”勾梁笑着跟他卖可怜,“你怎么这个表情?来之前谁惹你生气了?还是担心我了?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来得这么凑巧?”
江闻蜻语气沉沉:“我他妈赶着来给你收尸,满意了?”
“你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紧张的,”勾梁在他背后跟着,把下巴搭在他左肩上,轻声说,“真的担心我了?别忘了,我可是个顶级Alpha,没谁敢要我的命,嗯?”
江闻蜻嘴角动了动,稍稍侧头,看向他,眼神里翻滚着浓烈的情绪,他启开干涩的双唇,说:“真傻假傻?这一刀你是替我挨的。”
勾梁:“我知道。”
“……我不该让你替我来军校找段清。”
“他又没要了我的命,你内疚什么,”勾梁想扯扯他的嘴角,可发现自己的手指沾了血,他只好放下了手,眼神温柔,“就算为你把这条命赔上,我也乐意。”
江闻蜻恼火:“你他妈说什么屁话呢!”
“好,不说,”勾梁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声音虚弱,“哥哥,再磨蹭我的血就流干了。”
江闻蜻又重新去拽他往前走。
一开始没拽动,勾梁的唇碰了碰他的侧颈,低声:“别多想。”
江闻蜻沉默了。
之后他带着人去了最近的医务室。
段清疼晕过去了,被几个守卫二度控制住,准备送往附近的精神治疗中心。
勾梁的伤口还挺深,护士给他上药包扎时,江闻蜻就站在门口看着。
“你是他的朋友吗?”护士看向他,“过来帮一下忙好吗?”
江闻蜻这才挪脚。
勾梁坐在那儿,神色温柔地看着江闻蜻拿着纱布一圈圈地裹缠过他的腰腹。
“再看眼珠子给你挖了。”江闻蜻语气残忍。
“你舍不得吧?”勾梁满脸自得,“这么点儿小伤都让你心疼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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