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抱紧他，整个人陷进他怀里，两人的身躯贴在一起，暖烘烘的。
“因为，我十四岁那年，你带我去打过狂犬疫苗。”
江季川心底一震。
虞歌仰头，一双眼里饱含笑意：“没想到还有这事吧？”
江季川摇头。
虞歌说：“那时候我十四岁，读初二，被狗咬了，坐地上抱着你的大腿不让你走，逼着你带我去打狂犬疫苗。”
江季川凝神想了想，没印象了。
他对虞歌的记忆，是从上高中开始的，真不知道他们之前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你是不是忘得干干净净了？”虞歌盯着冥思苦想的江季川问。
“嗯。你要是高一那会儿告诉我，我可能还记得。”江季川答。
虞歌说：“没找到机会。”
江季川狐疑：“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到机会？”
一句话的事而已，又不是做法，还要良久天时地利人和之类的。
“一开始是没找到机会，后来是不打算说了。”虞歌如实道。
“为什么？”
“因为你太冷漠了啊。”虞歌苦着脸说，“我说出来，你肯定会臭着脸冷冷地告诉我：知道了，以后别拿这事为借口烦我。”
江季川：“……不至于到那种地步吧？”
虞歌用力点头，神色认真：“至于！”
江季川：“……”他在她的心中的影像是有多崩？
江季川尝试拉开她环着自己的手：“你先坐，我去洗碗。”
夜色静谧，虞歌不愿意松手，她在他身后的双手十指交叉，扣得死紧。
虞歌痴痴看着他眼中的倒影发呆，江季川不明所以，拍了拍她的脸蛋，他这一拍，宛如触碰到了什么开关，手还没离开虞歌就一头砸向他的肩膀，没了动静。
“虞歌。”江季川叫了声，虞歌没反应。
他轻轻一推，原本赖在怀里死死抱着他的女孩失了力，软绵绵顺着沙发靠背倒了下去。
她乖巧地闭着眼，脸上没有表情，鼻尖和脸颊有些红。
江季川仔细看了看，确定她没有装睡的痕迹，这才去卧室拿了床被子盖她身上，还往她脑袋下垫了个枕头。
虞歌被捂得严严实实，全身上下只露出个头呼吸。
江季川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
一秒入睡的人，他是头一次见到。
……
日子飞速流转。对比起江季川时时刻刻都处于理智期，处于热恋期的虞歌恨不得成为他身上的挂件，每分每秒粘他身上。
李幼还是搞失联那一套。
不过陆如斯有回虞歌消息，说他找到李幼了，不过她不太愿意和他说话。
虞歌安慰陆如斯：没拿大扫帚撵你就算不错了，趁她没发疯，赶紧抓紧机会好好给她道歉。
放下手机后，虞歌长舒一口气，李幼的气应该是消了不少。她就知道，李幼还是离不开陆如斯，多年感情哪是那么容易断的，他们迟早和好如初。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有个词叫出其不意。
当你过得无忧无虑时，上天总会安排一些戏剧性的剧情来作为生活的调味剂。
四月中旬，温度升高不少，稍微一动就会出一身汗，已经颇有夏天的阵仗。
虞歌没想到苏小约还会再回来，而且一回来就是朝她丢出一枚重磅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