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川一言不发。
虞歌勾起他的手指头摇了摇，抬眸看他，小心翼翼实行最初的计划：“江季川，你想不想和我一起提高生活质量？这屋子，两间卧室呢。”
江季川冷笑：“虞歌，你这算盘打得真响，十条街外也能听到。”
虞歌不满他这话，不服气地说：“什么叫打算盘？我是真真切切为你着想。”
“这就是你背着我租房的理由？这就是你用骗的方式把我引到这来的理由？”江季川一语中的。
“……”虞歌噎住，几番开口却再找不到开脱的借口，最后肩膀一拉，自暴自弃坐到沙发上，鼓着腮说：“算了算了，你不来算了，我一个人也能住。”
江季川问：“你生气了？”
虞歌睁眼说瞎话：“没有！”
江季川：“……”
默了几秒，江季川妥协似的坐到虞歌身边，他扳正她的脸，虞歌别扭地把眼珠子往旁边瞥，不看他。
幼稚又无聊的小动作。
江季川说：“你现在脾气还挺大。”
语气没有起伏，可到了虞歌耳朵里硬生生成了责备，虞歌泛起委屈，这就烦她脾气大了。
虞歌握住他的手腕往下移，江季川凝睇着她，任由她拉开自己的手。
虞歌咬着下唇，拧眉道：“江季川，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江季川问：“何以见得？”
“你看得出我现在生气了吗？”
“看得出。”
“那你为什么不哄我？”
“……”
他一不说话，虞歌的心像被大石头压住一样，闷闷的像是要炸开。
“没在一起时是我非要追求你，你不喜欢我，你对我什么样我该受着。可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啊，我租房子只是想和你有更多的时间待在一起，是我考虑不周，可你的回应也太伤人了吧。”
虞歌越说越难过，不知怎的，在江季川这受过的所有委屈不论大小，一股脑涌入脑海。她眼眸逐渐变得湿润。
她闷闷地说：“你从来没有哄过我，无论是高中还是大学，每次我难过生气，你只会无动于衷。”
眼泪滑下，虞歌发泄似的用手背用力擦去，侧脸瞬间红了。
江季川低头回顾刚才的所作所为。
气氛沉闷压抑。
他好久才把虞歌拉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太自然地说：“我……不太会哄女生。”
“你可以学。”虞歌反驳地飞快。
“对。”江季川说，“是我没好好学，是我忽略了，我的错。”
“……”虞歌愣了愣，从他怀里起身，要确认什么似的问：“你承认你的错？”
江季川点头，诚恳道：“嗯，我的错，没哄过你，说话时没注意你的感受。”
虞歌瞪大眼。
江季川主动和她承认错误？
太神奇了。
江季川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诚心发问：“我要做什么才能把你哄开心？”
话音刚落，虞歌表情古怪起来。
江季川：“嗯？”
其实他这么问她就足以让虞歌开心，因为这么多年，一直是她事事为他着想，处处为他考虑。他鲜少会迁让她。
虞歌没暴露真实心情，转转眼珠佯装思考十来秒才说：“你亲我一下。”
江季川缓缓道：“啊？”
虞歌说：“亲我一下，这事就过了。”
她闭上眼，配合地撅起嘴。
“……”江季川看着她人中处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鼻涕泡，有些下不去嘴。
犹豫片刻，他伸手去拿桌上的纸巾。
虞歌却等得不耐烦睁开了眼，一见江季川趁她闭眼的功夫还有心思搞别的，心里窝火。
她生无可恋倒向沙发，宛如上了岸的鱼，撒泼打滚哭诉道：“江季川，你就是不喜欢我。那天在教学楼下你说人太多不亲，今天这儿就我们两个，你还是不愿意亲，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一次吻也没接过！一次也没有！”
“你别胡说，越来越离谱了。”江季川手顿住，一头黑线看向虞歌。
虞歌说：“我没胡说，我说的全是实话。”
江季川：“……”
讲道理他在行，可面对虞歌这种听不进去道理的人，他没辙。
虞歌没停下来的迹象。
江季川忍了忍，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一个用力把她拉了起来。
虞歌还没来得及反抗他的暴力行径就见视野里，他的脸快速放大，随后是温热的双唇覆上了她的。
叮——
大脑空白了。